“莫凡，你少胡說八道！就算當年我二叔是因為大伯打了他才離家出走的，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他的氣也早該消了，怎麼可能跟大伯刀兵相見？再說了，二叔身上也流著咱們王家的血脈，我雖然沒見過二叔，但我絕不相信二叔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再敢胡說八道，挑撥我們王家和二叔的關係，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雪紅的情緒失控，直接朝我一通怒吼。
我不屑一顧地說道：“王小姐，這些話不是我說的，而是王長海親口說的，而且我說的話比起他說的那些話要好聽很多。所以我認為王長海和王家主之間的恩怨，恐怕沒有王家主說的那麼簡單吧？”
葉壽山說過，三十多年前王長海差點死在王衛忠的手裡，所以王長海才不得不離開雲城，可此刻王衛忠卻說王長海離家出走是因為他們動了手，這顯然是不可信的。
王衛忠聽到我這樣問，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沉吟片刻後滿臉愧疚道：“當然還有一些小事，總之是我對不起長海。莫先生，既然長海不想見我，那我也不能再勉強你了，這樣吧，麻煩你回去告訴長海，就說我已經意識到錯誤了，隻要他肯回來，我可以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他。到了我這個年紀，隻求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好。”我爽快地答應下來，“王家主還有彆的事嗎？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一桌菜都還沒動筷子，莫先生剛來就要走嗎？”王衛忠說。
我說我來之前就已經吃過飯了，不餓。
看到我去意已決，王衛忠也不好再說什麼，接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我麵前，說道：“莫先生為了我和長海的事情奔波，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一點心意，還請莫先生笑納。”
“王家主不愧是咱們雲城的首富，這點小事也要用錢來表示，不過我無功不受祿，心意我領了，但這張卡，王家主還是拿回去吧。白薇姐，走吧。”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有的錢能拿，有的錢不能拿。
王衛忠表麵上友善溫和，但實際上恐怕也是一肚子壞水，拿了他的錢，就怕以後我付出得更多。
再說如果我拿了這張卡，回去之後也沒法向王長海交代。
但我沒想到的是，回到租房，當牛鼻子老道聽到這件事後，立即吹胡子瞪眼道：“給錢你都不要，你傻啊！”
“……”我頓時語塞。
白薇笑著解釋道：“道長，莫凡是怕他拿了王衛忠的錢，被你知道後埋怨他。”
“埋怨？”牛鼻子老道用鼻子哼了一聲，“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你要是不稀罕，你可以拿回來給我啊！我稀罕！”
我和白薇對視一眼，皆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