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壓壓驚，總算沒有引起千島川子的懷疑。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我便在千島川子的安排下去了陳小虎的住處，同樣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裡麵有一座兩層小閣樓，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麵沒人，陳小虎應該住在一樓，於是我走到臥室外麵，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忽然開了，睡眼惺忪的柳如風一邊整理著衣服，冷不丁看到我站在門外，著實被嚇得不輕。
“你乾嘛？”柳如風警惕地看著我。
“你睡一樓，小虎睡樓上？”正常來說，都應該是男人睡樓下，女人睡樓上才對，可我沒想到柳如風居然會睡在一樓的臥室。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們睡在一起的？”柳如風脫口而出，或許她也覺得這話說的有問題，於是剛說出口，臉都微微變紅，最後還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白了我一眼，“他在樓上，你找他乾什麼？”
“嗬嗬，有事。”我訕笑著去了二樓，正好看到陳小虎從臥室出來，看到我來了，陳小虎揉了揉眼睛，笑著說：“凡哥，找我有事嗎？昨晚睡得晚，今天多睡了一陣。說吧，什麼事？”
正說話的時候，柳如風也上來了。
我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先走到窗戶前麵，朝下麵四處看了看，確定沒其他人之後才小聲問道：“小虎，柳姑娘，你們覺得我這個人可不可信？”
陳小虎先是一愣，回過神來笑嗬嗬地說：“凡哥，這麼跟你說吧，除了我哥，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我沒說話，而是看向柳如風。
柳如風捋了下頭發沒敢看我，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相信我，我就不再隱瞞你們了，其實我留在千島川子身邊是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而不是真正跟她合作。”
陳小虎皺起眉頭說：“凡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柳如風一口接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之前千島川子給你下過毒，你怎麼可能跟她合作？”
我繼續說：“還有一件事，莫家主和石掌門都被千島川子下了毒，所以他們現在隻能被千島川子掌控，這也是為什麼你們覺得石掌門和莫家主有點反常的原因。小虎，你彆驚訝，控製好你的脾氣，我之所以現在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亂來，壞了大事。”
儘管我這樣說了，但陳小虎還是氣得咬牙切齒，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渾身的殺氣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這個賤人，我非殺了她不可！”
柳如風壓低聲音說：“陳小虎，你冷靜點，先聽莫凡把話說完。莫凡，你繼續說。”
“最後一件事，六合派和青山派的恩怨都是表麵現象，其實這一切都是張凡的計劃，是故意做給千島川子看的，讓她覺得現在的武林已經是千瘡百孔，隻有這樣，千島川子才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