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心裡已經在七上八下,陳雨墨之所以去青山派,肯定是因為我給陳雪打的那個電話,我讓她轉告陳雨墨,千島川子準備對付青山派,陳雨墨得知這個消息後,勢必會在第一時間聯係張凡,如果聯係不上張凡,陳雨墨才有可能親自去青山派送信。
但我萬萬沒想到,陳雨墨會和鬆下三人相遇。
此刻千島川子雖然還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但話裡話外都釋放出一個信息,那就是懷疑是我給陳雨墨泄露的消息。
千島川子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我,又說:“莫凡,難不成是你給陳雨墨通風報信的?”
我心裡忐忑不安,但表麵上還得故作鎮定,半開玩笑說:“原來你這麼不信任我?剛才還讓我跟你一起回國,本來我還在猶豫,但現在我想清楚了,你這個人生性多疑,性格多變,所以我還是待在自己的國家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千島川子凝凝眉,“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給陳雨墨透露消息。”
“你覺得張凡有沒有可能?”我問。
“張凡現在下落不明,怎麼可能是他?”千島川子說。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正因為張凡下落不明,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哪?或者他就在蘇城也不是沒有可能。六合派一戰,張凡一方傷亡慘重,如果不是真的束手無策的話,張凡也不可能丟下眾人自己逃命。以他的聰明,不會猜不到你接下來會對付青山派,所以他讓陳雨墨去通風報信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我這樣說,千島川子忽然沉默了,或許是覺得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頓了頓,千島川子端起半杯紅酒抿了一口,緩緩說道:“是誰給陳雨墨泄露的消息,我自有辦法調查清楚。我已經讓鬆下把陳雨墨帶回來了,見到她,我有一百種辦法讓她開口。”
說到這裡,千島川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問:“我對付陳雨墨,你該不會再插手了吧?我已經看在你臉上放過張凡的子女,也就是你莫凡,換成彆人說情,我懶得理會。”
“我總感覺你已經愛上我了。”我插科打諢,轉移千島川子的注意力。
“愛上你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在我眼裡,事業高於一切,包括親情和愛情。”千島川子竟然沒有否定我的猜想。
吃完飯,回到酒店裡。
我本打算給陳雪打個電話,商量下營救陳雨墨的辦法,可千島川子卻說:“今晚先彆急著睡覺,鬆下應該後半夜就能趕到這裡,到時候把事情弄清楚再睡覺也不遲。時間還早,去我房間裡喝杯茶。”
我摸著腦門說:“我喝紅酒不行,感覺已經喝醉了,這玩意的後勁真不小啊。”
“少在我麵前裝蒜,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酒量,我都沒事,你能喝醉?”千島川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進屋。”
我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於是隻能跟她走進房間裡,兩個房間的布局是一樣的,都是豪華套房,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裝出一種醉酒的姿態,說道:“孤男寡女的,我怕我酒後亂性,萬一做出傷害到你的事情,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