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高佩文在醫院固定好斷臂,酒勁兒也完全清醒過來,跟著母親回到了家裡。
高登峰正在氣頭上,一看到高佩文被人打斷胳膊,想到他闖下的禍,一旦那個視頻傳出去,自己的烏紗帽都有可能不保,頓時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高佩文的臉上,怒不可遏道,“不爭氣的玩意兒,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家夥鬼混,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這個混賬東西,喝了一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竟然敢侵犯人家上官飛雪?你讓我怎麼向王建新交代?”
高佩文被高登峰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臉上滾燙,就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麵對暴怒的高登峰,連辯駁的勇氣都沒了。
妻子馬上護住兒子高佩文,狠狠瞪著高登峰,埋怨道,“行了!乾什麼!兒子都被人打斷了胳膊,你給他撒什麼氣!你是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害怕王建新不成?咱們佩文能看上他們家女兒,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都這個時候了,妻子還認不清局勢,這讓高登峰頓時火冒三丈,衝著她怒吼,“佩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慣出來的!我這個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難道就能一手遮天嗎?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兒乾的可是涉嫌強奸的事,一旦被坐實了,可是要坐牢的事兒!你讓我這張臉往哪裡擱?”
“行了行了,大呼小叫的喊什麼喊!你是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這點事兒你還擺不平嗎!”妻子不屑一顧地說道。
不可理喻!
高登峰氣的臉一陣紫一陣青,氣的拂袖而去,鑽進書房裡。
警察局裡,任憑張虹苦口婆心的如何勸說,歐陽誌遠的態度沒有任何動搖,他鐵了心,要讓那幾個人渣敗類當麵向上官飛雪道歉,否則上官飛雪會永遠活在這件事的陰影之中。
混混出身的蘇大強,麵對歐陽誌遠雷打不動的態度,有些按耐不住的想發火。崔保國知道把蘇大強逼急了,這家夥保不準又乾出什麼事來,隻會讓事情變得更不好收場。
這時,一名警察按照崔保國的授意,調查清楚了歐陽誌遠的身份,向蘇大強彙報說歐陽誌遠是千山縣龍山鎮政府的工作人員。
崔保國思忖了一會兒,你一個小小的基層科員,還給臉不要臉了。崔保國覺得歐陽誌遠雖然不會賣他這個局長麵子,但他是龍山鎮的工作人員,總不能不給他們龍山鎮領導的麵子吧?
崔保國決定以市裡領導的身份,給龍山鎮的領導施壓。在步步為營的官場,沒有哪一個領導不珍惜自己的烏紗帽,特彆是這些混在最底層的九品芝麻官,更在乎自己的烏紗帽。他知道,隻要龍山鎮的領導知道歐陽誌遠要叫板的人是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高登峰的兒子,估計能嚇尿。他們的前途命運,可是捏在高登峰手裡。這些芝麻官將來能不能進步,隻需要高登峰一句話。這些基層的小領導,絕對不會不給高登峰麵子。
想到這裡,崔保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出手機,找到和自己有業務交往的千山縣刑警支隊副隊長寧偉的電話,打了過去。
寧偉正美滋滋的做著一個春天的夢,夢見把孫玉梅壓在身下瘋狂的撞擊,忽然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