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國富神色凝重,含蓄地暗示道,“這秦劍鋒剛去燕京脫產學習沒幾天,燕京的記者就來南州調查礦場汙染問題,你們不覺得有些巧合嗎?”
吳勇心裡咯噔一下,神色一驚,不可置信道,“崔書記,你的意思南水的事是秦劍鋒故意透漏給燕京那些記者的?”
崔國富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秦劍鋒是誰的人我想你們應該知道。”
唐誠也聽明白了,“崔書記,你的意思是接應燕京那兩個狗屁記者的是宣傳部的人?”
崔國富說得更直白了一些,“吳市長,我想這幾次常委會上,米向陽是誰的人,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
吳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媽的,米向陽要是沒有張市長和楊書記在後麵撐腰,他一個宣傳部部長,趕在常委會上和我和崔書記叫板嗎?”
崔國富冷笑,暗示他們,“所以你們覺得如果沒有楊書記和張市長的授意,米向陽敢讓燕京的記者來南州活動嗎?”
唐誠一聽崔國富這樣說,不由得神色變得更加焦慮不安,眯著眼睛急切道,“崔書記,你的意思是這是楊昌坤和張鐵軍的意思?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崔國富神色透著一絲的不安,沉聲道,“我懷疑楊昌坤是不是要利用礦場的事情來小題大做?畢竟現在南州的局麵陷入了相對穩定和僵持之中,楊昌坤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吳勇一聽,也緊張不安起來,“唐總,他們查不到你頭上吧?”
唐誠一臉狡黠,冷聲道,“就算礦上的問題被曝光,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也連累不到崔書記和吳市長,這一點你們放心。”
唐誠這家夥很狡猾,旗下的大唐投資集團並沒有直接控股南水縣的鉛鋅礦,而是在省城設立了幾家皮包公司,通過層層控股的方式,間接控製那口礦,即便礦口的問題被曝光,一時半會兒也牽涉不到自己。
聽見唐誠如是說,崔國富和吳勇對視一眼,彼此稍微鬆了口氣。
但崔國富為人小心敬慎,還是提醒他,“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得想辦法找到那兩個記者,絕對不能讓他們把證據帶走,否則的話肯定會惹麻煩,現在的形勢我想唐總你也應該清楚,一旦惹下了麻煩,要處理起來會更麻煩,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要儘量給老爺子少添麻煩。”
唐誠會意地點點頭,“崔書記請放心,我已經讓丁長勝派人去找了,隻要那兩個燕京記者還在南州市,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
崔國富吸著煙,思忖了片刻,給唐誠提供了一條線索,“他們在南水縣已經上了一次當了,在南州住進酒店賓館的可能性不大,我建議最好還是從接應他們的人入手。”
唐誠覺得崔國富的話有道理,遲疑了一下,迷惑道,“崔書記,你是說從米向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