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快點回來吧,等你回來我有事兒給你說。”張秀梅催促道。
張鐵軍明白妻子要說什麼,不外乎就是讓自己利用市長權力來力保賈鴻儒免受嚴肅處理,他一臉鬱悶,懶得再和她說什麼,用力按了一下掛斷鍵,將手機丟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上,狠狠拍了一下腦門,臉上寫滿了極其痛苦的神色,啟動車子回家。
二十分鐘後,張鐵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但迎接他的並不是妻子過去那種噓寒問暖,而是張秀梅的冷眼和刻薄的表情。
“考慮的怎麼樣了?賈鴻儒你是保還是不保?”
張秀梅這句話,讓張鐵軍再也扛不住內心的重壓,猶如一顆定製炸彈,頃刻間爆發,勃然大怒的將公文包狠狠摔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吼道,“張秀梅,你夠了沒有!”
麵對丈夫突然的憤怒,張秀梅隻是一愣,卻並不以為然的站起來,陰陽怪氣地笑道,“張鐵軍,你少在我麵前刷你的市長派頭,在彆人麵前可以,在我麵前,哼!”
張鐵軍儒雅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怒氣衝衝道,“張秀梅,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啊!”
張秀梅冷笑,“我想乾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張鐵軍,我沒有直接去找楊書記,已經給你留足麵子了,你聽著啊,你可以每個周末用加班來躲避我,去陪你的小老婆,彆忘了我還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我也可以用我的辦法讓你不得安寧。”
張鐵軍轉身提醒她,“張秀梅,我提醒你,你搭著我的旗號和那些不法商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收取他們的巨額賄賂,已經屬於嚴重違法違紀,現在還敢威脅我插手乾預市委對賈鴻儒的處理調查,你真是膽大包天!”
張秀梅不屑一笑,“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張鐵軍身為堂堂南州市市長,和自己家裡的小保姆勾搭在床上,還把人家小保姆肚子給搞大了,你張市長隻顧著自己舒服,不顧我這個結發妻子感受,不管一個人在米國求學的女兒的死活,那我也隻好這樣做了,你說我膽大包天,我看你張市長膽子也不小。”
“你和那個戴洪江到底關係深到了什麼程度?”張鐵軍實在搞不明白,戴洪江給張秀梅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她敢為了保賈鴻儒而和自己撕破臉。
張秀梅感覺丈夫估計是有些誤會了,反正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丈夫在外麵養小老婆,兩人之間的夫妻關係早就有名無實,她也想明白了,離不離都行,但有一點是,倘若真要離,那麼必須利用張鐵軍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狠狠撈上一筆,最起碼要讓自己和女兒後半生衣食無憂。
為了刺激張鐵軍,張秀梅淡然一笑,“好啊,你問我和戴洪江的關係,我懂你的意思,我明確的告訴你吧,戴洪江是我的錢包,我的搖錢樹,怎麼著吧?”
張鐵軍一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妻子,“怎麼著?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影響到了我們這個家,尤其是你張秀梅,現在已經是鬼迷心竅,竟然為了一個腐敗分子這樣大鬨,你看看你現在穿金戴銀的像什麼樣子?”
張秀梅還是那句話,“我穿什麼戴什麼你管不著,你管好你的小老婆就行,我隻有一個要求,怎麼著也不能把賈鴻儒給雙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