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楊昌坤示意崔國富坐下,自己也在辦公桌前坐下來,“什麼事?”
“楊書記,關於南水班子調整的問題,我想和您再溝通交流一下。”崔國富拋磚引玉。
楊昌坤一聽,疑惑一笑,“國富同誌,南水的班子調整昨天晚上已經在會上討論研究了,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崔國富搖頭否認,繼續鋪墊,“關於南水班子調整這件事,南水的乾部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當然,從南水現在的情況來說,誰都知道南水的班子肯定要做一定的調整,因此南水的一些乾部的思想出現了波動,我不太清楚有沒有南水的乾部來直接找楊書記您……”
“除了建業同誌,沒有其他南水的乾部來我找。”楊昌坤聽出了崔國富的言外之意,疑惑地笑著,“國富同誌,南水的乾部找你了?”
“有個彆的老同誌找過我,一番溝通交流後,能感覺到這些老同誌的思想動態不太穩定。”崔國富繼續為後麵的話做著鋪墊。
楊昌坤的身子挺了挺,臉上寫滿了好奇,“國富同誌,具體是哪些老同誌找你了?”
“陳樹泉。”崔國富說道。
楊昌坤神色一怔,好奇道,“樹泉同誌是南水縣委辦主任,難道他還嫌他這個位置不好?這可是多少乾部擠破了頭都想乾的,說說看,這個樹泉同誌是什麼想法?”
崔國富沉著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樹泉同誌來找我,一開始我也覺得有些不理解,和他專門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談,了解了一下他的想法,也就理解了。樹泉同誌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再有兩年就到了退二線的年紀了,距離下次換屆調整還有三年,樹泉同誌擔心因為年紀的問題,等到下次換屆時,直接會從辦公室主任退下去,希望借助這次南水班子調整,讓他在退休之前上一個台階。”
說到這裡,崔國富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這個陳樹泉同誌呢,當年是李正康同誌擔任南水縣委書記時從鄉鎮上一把上來的,基層工作經驗豐富,很受正康同誌器重。”
崔國富特意點了陳樹泉受李正康器重這句話,目的就是打消楊昌坤的戒備,接著又說道,“從樹泉同誌的個人情況來說,一般在退休之前上一個台階,這是過去組織上適當照顧一下這些老同誌的普遍做法,既能體現出組織對這些老同誌的關心和照顧,也能安撫一下現在南水乾部們的思想,讓南水的乾部們知道,市委並沒有因為賈鴻儒的問題而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們……當然,我也明確告訴樹泉同誌,這次南水的班子調整是小調整大穩定,他的個人問題,我需要給楊書記您彙報一下。”
楊昌坤稍稍思忖了片刻,問道,“國富同誌,樹泉同誌的情況,你是怎麼考慮的?”
“按照對老同誌在退休前提一級的普遍做法來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要看楊書記您和市委的意思。”崔國富十分狡猾,把主動權推給了楊昌坤。
楊昌坤微微一笑,想了想道,“南水縣在還有什麼位置合適樹泉同誌的?如果說按照對老同誌照顧的普遍做法,要考慮照顧樹泉同誌,還有合適他的位置嗎?”
“這個陳樹泉啊,來之前早都想好了,說是南水縣政府那邊還有一個腸胃副縣長空缺,想過去。”崔國富把責任推給了陳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