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燕眉頭擰了一下，還沒等她說什麼，隻聽賀豐年話鋒一轉，又道，“曉燕，除非你自個能走最上層的門路，否則既是我想幫你，但能力不夠。”
範曉燕看著賀豐年，隱隱聽出賀豐年這話似乎在暗示什麼，不禁問道，“賀部長，您想說什麼？”
賀豐年微微一笑，“曉燕，你真是個聰明人。”
範曉燕道，“賀部長，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嘛。”
賀豐年道，“你對趙省長了解嗎？”
範曉燕一聽，不由得皺起眉頭，“賀部長，您是在故意調侃我嗎？我在省委，平時又沒什麼沒機會接觸趙省長，何談對他了解？”
賀豐年笑了笑，目光再次審視著範曉燕，範曉燕雖然年齡不小，但長期在省直機關工作，不和下麵基層的乾不一樣常年風吹日曬，養尊處優，保養有方，麵容看起來並沒有實際年齡那麼大，頂多也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她今天能來找自己，就說明這女人野心大，為了謀求上位，已經準備好犧牲一切了。
賀豐年雖然站在沙孟海的序列中，但省長趙安邦再有不到一年就到了退休年紀，如果不出意外，按照慣例，一旦徐大為接替趙安邦，那麼自己就是副書記第一順位人選。
屆時沙徐配，範曉燕是徐大為的人，自己背地裡為他出力，也免得到時候徐大為給自己找麻煩。
臨近退休，趙安邦已經看待很多東西，提前過起了退休生活，每天除了正常的開會、正常上下班之外，趙安邦最喜歡的就是唱歌、跳交際舞。
在賀豐年看來，範曉燕其實很有魅力，或許能進入趙安邦的視野。
賀豐年此時萌生了另一個念頭，如果範曉燕能走通趙安邦的關係，並且攀上趙安邦這跟高枝，那對自己來說無一不是壞事，今後至少能借助範曉燕去巴結趙安邦。到時候趙安邦退了，也能在沙孟海和徐大為之間左右逢源，而且極有可能有希望更進一步。
如此一想，賀豐年突然覺得心思愈發開闊起來，笑嗬嗬道，“曉燕，趙領導喜歡唱歌、愛跳交際舞，性格很好，聽說省府那邊專門給趙領導裝修了一間文體活動室，趙領導偶爾下班後會留下來在裡麵高歌幾曲，開展一下文體活動，組織下麵的同誌開展聯歡舞會什麼的，我覺得你未嘗不能好好利用下趙領導的這個愛好。”
範曉燕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看著賀豐年，賀豐年的意思是讓她利用女人的優勢去接近省長趙安邦？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範曉燕下意識地反問道，“這能行嗎？”
賀豐年道，“這怎麼不行呢？如果你能走通趙領導，到時候徐書記加上趙領導共同提名你的話，還是有機會舒服沙書記的，其他人的建議沙書記可以一票否決，但趙領導的意見沙書記多少也要給麵子。”
被賀豐年的話給打動了，範曉燕沉思了片刻，有些拿捏不準，“趙領導對我不熟，我貿然去找人家合適嗎？”
賀豐年笑嗬嗬反問道，“小範你對我很熟嗎？不是也來找我了嗎？”
範曉燕覺得賀豐年說的也對，她眼波一轉道，“人家都是省府那邊的女同誌，都是年輕姑娘陪著一起唱歌跳舞，我這個年齡，怎麼跟人家小姑娘比呢？”
賀豐年不以為然道，“省委這麼多男同誌，虧你還經常和男同誌一起共事呢，我看你一點都不了解男人，像你這樣對女人對男人才最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