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賀豐年離開後,沙孟海不放心省紀律部門那邊,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張輝的電話。
“沙書記您好。”張輝接通電話,坐直了身子。
“張輝同誌,喬芳萍同誌匿名舉報信的問題核實的如何了?”電話裡傳來沙孟海的聲音。
張輝道,“沙書記,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今天去了一趟南水,單獨和歐陽誌遠同誌了解了喬芳萍同誌的詳細情況,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份匿名信內容失實。”
沙孟海微微一笑道,“也就是說喬芳萍同誌沒有問題了?”
張輝笑道,“可以這麼說。”
沙孟海終於放下了心來,“剛才我和豐年同誌就這次乾部調整工作交換了意見,對於喬芳萍同誌擔任南州副市長的安排,豐年同誌沒有意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們紀律部門這邊不同意,既然調查清楚了,那晚上常委會上你向同誌們宣布一下調查結論,免得有的同誌會拿這個說事。”
自己親自調查過後,心裡有了底,不用擔心再惹出什麼麻煩。
張輝會意地點頭道,“沙書記,到時候會上我代表紀委向同誌們彙報一下調查情況。”
喬芳萍這件事兒算是處理好了,沙孟海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張輝同誌,你和歐陽誌遠見麵後,了解南水最近發生的幾起乾部問題了嗎?”
張輝忙點頭道,“沙書記,按照您的意思,我和歐陽誌遠同誌聊了那個方明自尋短見的問題,這個方明雖然搶救過來了,但目前還在昏迷之中,至於他為什麼要走極端,暫時還不能向本人了解,不過……”
沙孟海一聽張輝話裡有話,問道,“不過什麼?是不是這件事另有隱情?”
張輝的回答很謹慎,“有沒有隱情暫時還無從考證,也沒有發現任何證據,不過我了解到的情況是這個小鐵礦專案組調查到方明涉及的問題主要是關於金山礦業的,方明當年在擔任金山鎮長期間為金山礦業在陣地拆遷上違規提供了便利,但這樣的問題不至於讓方明同誌做出這樣的極端行為,所以到底是不是其他原因導致方明自尋短見,這個值得懷疑。”
沙孟海思忖了片刻,問道,“歐陽誌遠同誌怎麼看待這件事?”
張輝沉聲一笑,道,“這也是歐陽誌遠同誌的看法。”
沙孟海問道,“這麼說你和歐陽誌遠同誌的看法是一致的?”
“可以這麼說。”張輝點了點頭,解釋道,“歐陽誌遠同誌提到了一個情況,南水原組織部長方正的賣官案件中涉及的一名縣級部門的乾部供出了一個情況,說是有一次和方明喝酒,方明喝多了,說之所以在南州這麼多年沒人動得了金山礦業,是因為金山礦業手裡有一份名單,我在想,方明這件事會不會與他知道這份名單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