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人拔草,一文買命(求追讀)(1 / 2)

天青見煙雨,樓內波未平。

一道道身影目光閃爍,自四麵八方而來,圍攏向窗台坐席所在,有的寬袍大袖,有錦衣玉袍,有的勁裝頭巾,有的短打草鞋,有富有貧,有強有弱,其中不少竟還都是先前街頭遇上的行人,聲音鼎沸,各種口音回蕩。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發布龍虎榜的地方果然就有你的身影。”

“你壞我派大計,今日便是報複與追殺的開始,日日夜夜,隻要顯露行蹤便不會停息。”

“勾魂令已下,三關武師將儘出襲殺,附近無常也將你作為第一目標。”

話語交錯,不僅僅是在威脅,更是在影響心神,打擊意誌,搬出足以威脅性命的強者、更提及縣令級彆的無常強者,可以輕而易舉的碾殺五關以下的勝利,這是在壓低敵人的心氣,挫敗其自信。

高手交鋒,氣機相爭,精神暗鬥,誰的心靈或精神若出現破綻,誰就難以發揮自身實力,落到失敗的結局,這一點,境界高低都是如此。

“看來攝魂無常那一戰傷的不輕,甚至回去都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人數,對我從來不是問題,今日來的,便都不要走了,我出一文錢,買你們所有人的命。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項稷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紅裙少女,緩緩站起身來,盯住了那些偽裝成江湖客的殺手,眉心精神力流淌而出,一丈以內氣流變得潮濕,圍繞著人似要形成水流,若是閉上眼睛,純以意識去觀想,會生出種周圍有滴滴水珠凝聚,化成了汪洋大海的異感,起伏不定,波浪洶湧。

那是北海,是北冥之地,僅是遠遠看著,磅礴大力都像壓迫了胸膛,呼吸變得艱難,周身刺骨的森寒。

“攝魂無常就在附近養傷,伱敢妄動?”此前化作吃麵漢子的殺手步步逼近,皮膜鼓起成甲,竟是一位武師級人物。

唰!

沒有廢話,項稷抬手一摘,頭頂的鬥笠頓時旋飛上天,巨靈血氣流通手臂筋脈,當掄起時已然到了腰身粗細,碩大的巴掌五指張開,帶著呼呼勁風反掄蓋臉,直接抽在了那武師殺手的麵頰上。

嘎嘣!刹那骨骼崩裂之音響起,碎牙帶著鮮血劃過長空,武師殺手整個左臉都在不斷的凹陷坍塌,眼珠被扭曲的肌肉硬生生擠出眼眶,渾濁的汁液與斷折鼻梁骨噴出的鼻涕一起甩在下巴上,整個人都斜飛著跌落在地,殘缺的麵門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濺起半捧煙塵,連一聲動靜都再沒有傳出。

一巴掌就拍死了?

這一幕瞬間讓在場的殺手們麵色一變,沒有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敢下如此殺手,無懼於附近攝魂無常的威脅。

“上!為無常大人爭取時間!”

霎時四麵八方人頭攢動,皆圍攏而至,項稷左臂一震,將淩空一劍刺來的殺手整個拍翻,三寸皮膜覆蓋的掌指將鐵劍連著人頭拍了個稀巴爛,更是餘勢不減回環抽刷,一個橫擺轟在了來人的胸膛上,打出一個足足一寸深的凹陷,骨骼碎裂倒插五臟六腑,當場斃命。

哧!

跟著他一步邁出,抵在了雙手揮動大斧劈來的殺手麵前,並指如劍猛地一吐,指尖雄渾氣勁繚繞更勝刀劍,直接戳穿了那殺手的咽喉,側腕一切就自脖頸中央砍出,足下一點扭腰發力,如圓月彎刀般的掌刀便劃過一個刺目的圓弧軌跡,噗的一聲劈斬在了背後偷襲的殺手眼眶上,當場將骨骼聯動眼球一起壓爆,慘叫聲中,他右手一拳轟出,當場將其胸膛打的凹陷下去,身子一轉便旋擺而出,來到了大廳正中,隻剩下兩具搖搖晃晃後仰倒落的屍體。

目睹同伴死亡,非但沒有人退去,反而更加凶狂的衝來,全都服下了一枚烏金色藥丸,瞳孔霎時充滿血絲,像是失去痛覺般嘶吼著衝來。

“無生丹?消災樓什麼時候與草原外族扯上了關係,連長生天信徒的藥丸都弄到手?”

席位上,紅裙少女神色微動,竟不知以什麼法子感知到了這一幕,握著竹幡的手指不由一緊。

刺啦!

同時間,場中一片混亂,一人揮動大戟淩空劈落,卻被項稷俯身下潛順勢側身一個擺拳重砸在了後腦上,脊柱神經連接處當場爆開,哼都沒哼一聲當場倒地,劈落的大戟卻被項稷拽起一掰,直接當作了兩把利刃在手投擲而出,精準紮穿了左右兩位翻身連環揮刀砍來的人影。

眼觀六路刀槍劍戟,耳聽八方暗器毒音,項稷隻把右手一掃,便擊落了九把飛刀,大袖一甩就攬下三十六枚滿天花雨金錢鏢,拳力在一個無聲靠近的殺手腦門上轟然一擊,磅礴大力迫的其跪倒在地,雙膝欲碎,立馬栽倒。

殺!咆哮聲中,一個殺手直接拖動門口石柱舉起砸來,足有兩人高、水桶粗細,卻被項稷探手一切,指尖晶瑩撕破勁風,直接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另一手側垂於腰,在邁步交替的一刹那猛戳而出,直接頂入了側麵來襲殺手的眼眶中,猶如戳中一顆富有彈性的軟肉一般,將之寸寸擠壓戳到爆開,見到其仍因失去痛覺雙臂一張要懷中抱殺時,項稷翻掌一捏,嘎嘣兩聲廢掉了他的手腕,繼而並掌一拍正中其胸膛,恐怖勁力第一時間震碎心臟並推動著其橫飛數丈遠,直接砸出了酒樓外。

噗通!長街上濺起一片煙塵,諸多行人愕然望著橫飛出來的血色屍體,身子一抖,發出了驚叫“殺人了!”

驚叫乍起,勁風相隨,刹那間一柄大刀劈斬在了項稷的背上,卻被精神力組成的浪濤抵住,連衣服都不曾劃破,一眨眼便見到項稷轉身屈臂豎掌一頂,直接反手捅穿了他的下顎,發力一頂竟是豎指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托在空中,正是鷹爪功的‘危崖立巢’;另一手並指順勢正手直刺太陽穴,指尖捏成‘鷹喙’直接貫穿皮膜血肉,紮入了腦腔中猛地一攪,托著這死去的屍體便猛地摔砸來了飛撲過來的另一位殺手身上。

砰的一聲,還不待其從眩暈中反應過來,他旋身就是一腳猛地踏落,轟震如雷鳴,直接踩斷了兩個人的脖子。

眼見越來越多的身影圍來,項稷一躍至桌麵上,腳下一點便騰空而起,屈臂舉拳直撲落單殺手,落地一刹拳鋒直接砸爆對方鼻梁骨,撩腿抄底直接頂在其下陰處,恐怖的力量直接讓其拔地而起,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三樓的頂梁上,硬生生塞了進去,撞出大洞,木屑木刺紮滿臉,卻怎麼也掉不下來,就跟燈籠似的掛在了懸梁上。

跟著便有兩個紅眼漢子俯身衝來,絲毫沒有章法的抱住他腰間要推出去,卻發現項稷好似腳下生根,根本不動不搖,反而左右按掌一拍,當場將兩顆頭顱拍的一炸,血線如噴射一般自兩人七竅飆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任由項稷從中走過一手探出就抓住了側邊全力打來的拳頭,翻腕一扭直接斷掌,繼而順勢一拽,整個人向前倒落,頭顱前傾,而他則右手臂彎內屈成弓,猛地往前一夾,便將其頭顱夾在臂彎裡上下一抖,當場斷開,連血都不曾濺出一絲。

哪怕眼下人頭如割麥子般一茬一茬倒下,也仍舊有吞服了無生丹的殺手不要命撲來,忘卻了疼痛與恐懼,這種丹丸原本是大草原長生天研製出來給軍隊用的,專門投入戰爭中,卻不知怎得流入了大漢內,還被消災樓所得。

明了局勢,項稷索性鼓勁搬血,雙臂上下前後擺動大回環,兩隻拳頭就如同重錘一般旋轉掄砸而過,橫推四方,擦著就骨斷筋折,挨著就身死當場,砸扁出一連串肉泥,硬生生在人群中打出一條血路來,到最後更是前衝一腳踹出,正蹬踢在麵前殺手肚子上,壓得他整個人飛砸到了牆上,剛抬起頭就見到項稷迎麵轟來的拳頭,眼前一黑便被打樁一般壓入了牆壁深處。

呀!轉瞬間,一位殺手正蹬踹過來,腿風淩厲迫人,卻被項稷側閃避開,順手一抓拽住了他的大腿,而後翻掌一劈直接砍斷腿骨,鬆開的手掌並成鷹嘴般的叼鉤,啪啪兩聲釘在了其眼眶上,雙臂一轉抵在其脖頸與腿彎處猛地抱起,砸落之時瞬間提膝上頂,上下兩層力同時爆發,當場擊斷了他的腰與生機。

人群不斷倒下,又不斷填補,成堆屍體中,一個武師殺手手握長槍疾衝殺來,直刺項稷背部,手腕不斷抖動,致使槍尖顫動連點,正是槍法中的‘青龍探爪’,卻不曾料到精神力遍布一丈以內的項稷如背後長眼,翻身雙臂卡住槍身,繼而腳步交替向前,雙臂不斷交錯,整個人槍杆為中心連轉三圈逼到了殺手麵前,正是刀法步伐中的秘式‘單刀過槍’!

不理其如何反抗,項稷雙手一左一右按住頭顱,同時發力逆旋,嘎嘣一聲將頸椎擰成了麻花,死的透徹,那杆長槍也被握著一杵,紮入地麵足有一寸深,牢牢釘在了那裡。

緊跟著撲來的殺手毫無抵抗之力,被他一巴掌一個抽飛出去,撞向了那直衝蒼天的槍尖。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八個!

足足八個殺手被擊飛拋起,整個仰麵朝天撞在了槍尖上,被當場紮穿胸膛,串成了一串。

血色浸染長纓,在穿堂過巷的晚風中微微搖晃,淒豔刺目。

再回首,酒樓內已然安靜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所有殺手全部死去,慘烈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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