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讓飛機掉個頭,飛回墨城!
飛機不可能掉頭,平穩的降落在機場。
許呦呦走出機場就看到在出口等待自己的裴川,指尖掐進掌心,深呼吸一口氣,朝著他走過去。
裴川在人群裡看到她先是一笑,然後微怔。
怎麼感覺太太氣勢洶洶的,不像是來看先生,倒像是來——
乾架!
裴川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太太,你沒有帶行李?”
許呦呦搖頭,上車。
開車的司機是墨深白隨身的保鏢,裴川坐在副駕駛,回頭恭敬道:“太太,先生現在還有點事,我先送你去酒店……”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呦呦打斷,“直接去找他。”
裴川一怔,嘗試著勸說,“太太,你看起來有些累,還是先去酒店休息,先生很快就回來了。”
“我要去找他!”許呦呦聲音堅定如鐵,又透著幾分小孩子的任性。
裴川不敢再勸,隻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
許呦呦站在病房外親眼看到夢裡的那個女人,比自己夢到的還要溫柔,五官清秀白淨,大概是因為生病,所以臉色顯得有些病態地蒼白。
墨深白坐在沙發上抱著小男孩,骨節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抱著橙子,然後喂到小孩的嘴邊。
女人坐在病床上,溫柔的眼神注視著這一幕,嘴角溢出溫柔的笑意。
許呦呦醞釀了一路的情緒,見到墨深白的時候要冷靜,不能哭,不能像個怨女歇斯底裡,把事情問清楚,講明白,分開也要分的體體麵麵。
可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抑製不住情緒,眼淚簌簌地往下掉,一顆接著一顆,像斷了線的珍珠。
裴川一看到她哭出來就慌了,再看玻璃窗,頓時明白了什麼,連忙拿起手機給墨總通風報信。
消息還沒有發出去,病房裡的墨深白像是有感應一般突然抬頭看向病房門口。
許呦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心虛不敢見他,轉身躲在旁邊了,捂住了嘴巴,哭得很小聲。
“怎麼了?”女人抿唇,聲音溫柔似水。
墨深白將小男孩放在沙發上,薄唇輕啟,“我出去一下。”
話音還未落地,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
病房外站著裴川,指了指電梯方向,“太太,剛跑出去了。”
墨深白黑眸倏地一緊,大步流星地朝著電梯走去。
走得不夠快,直接跑起來。
許呦呦跑出電梯,漫無目的跑了起來,沒跑幾步就停下,忍不住地乾嘔起來。
人的情緒一旦悲痛到極致,反而哭不出來了,隻剩下生理反應的嘔吐。
“呦呦……”墨深白出了住院部就看到站在草坪上的許呦呦。
她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呦呦……”
他走過去,伸手想要扶住她。
許呦呦如驚弓之鳥,急忙避開他的手,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吼他,“你彆碰我……你這個大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