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翹的睫毛下臉蛋緋紅,像是刷了一層腮紅。
墨深白不想驚醒她,低頭輕輕地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晚安,我的墨太太。”
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西裝褲下,手臂上還搭著一件黑色大衣,拾級而下。
滄溟微微躬身,“墨總,查到了,她目前入住在伽藍酒店。......
”
伽藍酒店,剛好是許呦呦和林殷結婚的酒店。
墨深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邊走邊將大衣穿上,薄唇溢出冰冷兩個字:“出發。”
伽藍酒店。
墨深白一進入大堂,前台的剛要詢問他是否要辦理入住,他徑自走向電梯。
前台想要攔截被跟在墨深白身後的保鏢攔住,前台拿對講機想要呼叫保安。
裴川走過來遞上自己的名片,“天亮以後,這家酒店就歸墨氏集團,是想升職還是離職,你自己選!”
前台看了一眼名片,又看了一眼站在電梯口高冷矜貴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對講機。
17層,888房間。
門鈴響起,一次又一次,裡麵終於傳來了女人不悅的聲音,“誰啊?”
墨深白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貓眼裡似乎有一雙在盯著他。
半響,門緩緩拉開,白櫻穿著酒店的浴袍,披頭散發,沒有了半天的精致,臉上也更顯浮腫。
“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涼薄的嗓音裡滿載著嘲諷。
墨深白沒有說話,而是抬腿走進去。
白櫻沒有阻攔他,看著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悠悠的走過來,在一旁坐下。
墨深白側頭,墨眸冷銳如刀刃射向她,薄唇翕動,“你、還有你的狗,滾出墨城。”
白櫻眉頭輕蹙,慍怒的語氣道:“他是你弟弟。”
墨深白眼底拂過濃濃的嘲諷,冷聲道:“他姓傅,我姓墨!”
“那他也是我的兒子,你的弟弟!”白櫻理直氣壯道,“你和他一樣都是從我的子宮裡出來的。”
墨深白嘴角揚起嘲諷,“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從你那肮臟的子宮裡出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更想在......
你出生的時候直接掐死你!”白櫻眼眶泛紅,恨意如滔天洪水滾滾而來。
墨深白冷笑,“晚了,你現在已經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白櫻氣憤,胸腔跟著起伏,端起麵前的水杯直接潑到他的臉頰上,大罵道:“你就是個魔鬼!”
水是冷的,水珠掛在他的鬢發,臉龐,一路往下流淌,卻遠不及他心底深處那曆久彌新的寒冷。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薄唇輕啟,字字淬著冰渣,“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白櫻輕嗤:“我如果說不,你能如何?”
墨深白黑眸一緊,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往茶幾上一敲。
玻璃碎裂,嚇得她本能打了個冷顫。
而下一秒,尖銳的玻璃抵在她的脖子上,鋒利而冰冷劃破肌膚時她甚至都沒有感覺。
墨深白此刻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平日的高冷沉穩內斂,更沒有在許呦呦麵前的溫柔。
漆黑的眸子泛著猩紅,冰冷的猶如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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