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衛書燁想也沒想便斷然拒絕。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情。
護著長樂的時候,長樂就是他的眼珠子,但凡誰讓長樂有一絲的不痛快,他都能打上門去。
但是現在長樂從他的眼珠子變成了魚目,多看兩眼都覺得索然無味。
也有朋友勸過他,說他隻是圖新鮮,暫時被林心妍獨特的性格所吸引而已,心裡真正喜歡的還是長樂。
讓他彆真正把長樂給弄氣跑了才來後悔。
後不後悔無所謂,反正他現在確實是被林心妍深深的給吸引了。
與林心妍的堅韌獨立和勇於打破世俗枷鎖的獨特相比,長樂的蠻橫跋扈就顯得太不懂事和惹人心煩了。
“衛書燁,我再問你一次,真的不行嗎?”
“是。我勸你最好也彆動她,否則彆怪我不念及以前的情分。”衛書燁很清楚長樂發起瘋來不顧一切的行為,壓低了聲音沉沉的警告。
“她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對付她嗎?”
長樂冷嗤,“衛書燁,你要是真愛重她,就該知道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夫,她當街與你親吻授受不親,我就是把她抓去浸豬籠沉河都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你敢!”衛書燁徹底冷了臉,眼裡的警告化作了厭惡。
“到底是我不敢,還是你怕了?”
“我不想在這裡跟你吵,你不怕丟臉,我還要臉。”衛書燁帶著隨從先進了長安侯府。
長樂垂眸。
她還要什麼臉呢?
早在五年前,從她十歲生辰那日被歹人擄走賣進匪窩開始,她就已經沒臉了。
盛都的風言風語和那些冷嘲熱諷早已經把她的臉和尊嚴一遍又一遍的踩在了腳下。
她曾經也聲嘶力竭的解釋過,也發瘋的咆哮過,甚至拋下一切尊嚴讓婆子驗過她的處子之身,但信她的又有幾人呢?
外麵的人隻說是她提前買通了驗身的婆子,不管她請多少婆子驗了她是處子,彆人依舊隻願意相信他們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
衛書燁一開始倒是說相信她心疼她,還為此跟很多人動過手,可漸漸的他的相信也在那些風言風語中逐漸變成了質疑。
他也開始相信她在匪窩中一張朱唇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
她的解釋,她的自證清白在他的眼中都變成了可笑又可憐的狡辯。
長樂以前還覺得難過,但現在她的臉皮變厚了,風言風語隻要不敢當著她的麵說,她就能完全當做不存在。
若有人敢當著她的麵提,她就能撕爛對方的嘴。
反正他們都覺得她瘋了,那瘋子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
長樂也進了長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