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題對大佬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和抄了點東西一樣。等她擦了擦頭發,拿著吹風機出來的時候,大佬已經寫完了又坐窗台上了。
林星河似乎很喜歡坐在窗台上看星星,他也不靠著窗沿,就兩條腿晃蕩在空中,好像下一秒就要跳下去。
他經常這樣,經常。
“你不會就是這麼失足掉下去的吧?”她把吹風機的插頭按進插座裡,準備吹頭發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這樣的,也許不是。”他突然縱身一躍,直直跳了出去。
“喂!林星河!”他這一波操作把正在吹頭發的秦知意嚇了一跳,一不小心把頭發纏進了吹風機裡,疼得她瞬間出了眼淚。
“外麵是你家廚房的房頂,而且我死過一次了,死不了了。”他站在外麵,背後是月光,麵前是朝他跑來的姑娘。
是她忘了,這一片都是獨立居所,並不是高樓林立的小區。每一家的廚房都是延伸出來的獨立一間,透過窗戶就是花園。
原主小時候經常在廚房的頂上看星星,在那裡也能看到林星河坐在書桌前刷題,偶爾擦擦他的小提琴。
那個時候,蘇清夢就覺得他們絕不是一類人,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你突然跳出去做什麼,嚇我一跳。”她拿著吹風機去找剪刀,打算把纏進去的頭發直接剪了。
“我就想去拿幾件衣服,還得你燒給我我才能穿。”林星河朝她招招手,“彆剪了,你過來我試試能不能解開。”
“彆白費功夫了,吹風機纏進去頭發隻能剪掉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林星河朝她伸手,“清夢,過來。”
晚風無寒意,他唇角有笑意。
秦知意把手搭上去,被他扶著爬上了窗台,她穿著睡裙,風一吹就容易走光。林星河把手壓在她的裙擺上,“拉緊我。”
在她跨出窗戶那一刻,迎接她的是漫天星光,是星河皓月,千裡如此。
“好。”她輕輕應了一句。
他的手指纏繞在她的頭發之間,沒有用力,很耐心的把她的頭發從吹風機裡解救出來。
那一小縷頭發有些毛糙,亂成一團,林星河把吹風機放到桌子上,“一會兒你自己再梳理一下。”
“嗯,你去拿衣服吧。”她本想離開,卻被林星河拉住了右胳膊,他有點哭笑不得,“衣服你得燒給我,我才能穿。”
他雖然能碰實物,但是碰不了明火,這對他影響很大。
秦知意點點頭,“行,那你拿過來我給你燒了。”
“不行,如果有人經過,明天的新聞就是一套衣服在窗戶上飛了。”林星河目光在他的房間窗戶和秦知意房間的窗戶之間來回看了幾眼。
“距離不遠,你能跳過來。”他鬆開她的手,直接立定跳遠就到了他窗戶前可以站人的地方,“蘇清夢,我在這裡接住你。”
“不行,”秦知意下意識後退一步,“這得有一米八了,我最多一米吧。”
林星河把手伸向她,“清夢,你是擺渡人,你想想程序源,他都能從鏡子裡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