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秘書不妨說說,我是憂還是難?”
關青微愣,站在原地靜默了數秒鐘,勾著唇,笑了笑:“江小姐應該知道,傅董若是想見你,可以在任何地方。”
這話,彆的人可能聽不懂。
但江意聽懂了,在學校見不到,那便隻能在家裡了。
江意默了默,微微點頭,跨步下台階。
左非站在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江意。”
“恩?”
關青見此,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你認識他?”
“他口中的傅董你應該聽說過才是,”左非既然是跟她一個圈子的,自然是知道這些事情。
這會兒若再明知故問,江意隻怕該想想,這人是有什麼用心了。
左非驚愕的眸子在江意臉龐上停留了數秒鐘,然後...........緩緩的鬆開手。
看著江意向著黑色的賓利走去。
關青跨步向前,準備伸手拉開車門的時候,江意自己伸手了。
那伸出去落空的手緩緩的緊了緊又收了回來。
略微有些尷尬。
她甫一坐進去,就聞到了車內濃厚的煙味,後座的杯架上擱著一杯咖啡,煙味,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叫人感到格外不舒適,江意伸手將車窗開了一些。
方池啟動車子離開。
車子行駛出許遠也不聽傅奚亭開口說話。
江意坐在一旁,仍舊是靜默無言。
尷尬在狹窄的空間裡肆意流淌。
傅奚亭抬手吸了口煙,而後又在手邊的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江小姐彆忘了自己已經訂婚的身份。”
江意牽了牽唇角,眸子望著窗外,沒有收回來的意思:“傅董也說了,隻是訂婚而已,法律意義上訂婚並不受國家法律保護,你我之間仍舊是相對自由的人,通俗來說,訂婚隻是給了一張婚姻的入場券,但我們並未入場,僅此而已。”
“傅董沉默良久甩出這句話,不管是想用道德約束我還是想用道德綁架我,你都失算了。”
關青坐在副駕駛,聽著是江意的話,側眸望了眼方池,那意思顯然是在說,你看,我就說這女人變了吧!簡直就是恐怖。
傅奚亭顯然也沒想到江意會說出這段話,落在半空準備點煙灰的手頓住了,他睨著江意許久才道:“強詞奪理。”
江意目光收回,盯著傅奚亭,學著他的腔調甩出一句話:“吃著一個人的飯,操著全世界的心,太平洋賣餅的攤位應該免費送傅董一個。”
關青:.............
方池:..............
“江小姐還真是心性大改啊,”傅奚亭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於江意的調查,什麼不爭不搶文靜知禮都是空話。
此時此刻的江意,不爭不搶?文靜知禮?都是空話。
錙銖必較,睚眥必報還差不多。
江意聽不得這句話,每每有人發出如此質疑的時候,她總是一掌心的冷汗。
她默了默,盯著傅奚亭,清明的目光中被逼出了點點水光,怨恨的盯著他:“ 傅董對我很了解嗎?並不見得吧!我若沒記錯,我跟傅董在訂婚之前可謂是一麵未見,而傅董呢?對我談不上喜歡,談不上愛,卻把我這樣一個無辜之人拉進豪門鬥爭之中飽受折磨,讓我在最好的年華中與那群心狠手辣之人苦苦周旋,傅董何必呢?何必讓自己的手中沾染上一個大學校門都未出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