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彆墅裡江意看著眼前的慘況,有些無奈。
她伸手抖了抖沙發上的毯子,玻璃渣嘩嘩嘩地淌下來。
“意意,你放著媽媽來吧!”
伊恬輕聲細語地開口。
江意上輩子本就不是那種嬌慣出來的大小姐,生活中也沒那麼白癡,她抖了抖毯子,拿起掃把將上麵的玻璃渣清理了番。
“意意,”伊恬再道。
“您打電話讓人來把玻璃安了吧,我跟阿姨收拾一下,免得晚上下雨,”江意話語很平靜。
沒有那麼多情緒可言,事情發生了就該解決的事情,而不是一個勁地在這悲春傷秋。
伊恬的所有情緒取決於江意的情緒,她像極了一個害怕失去孩子的驚弓之鳥,更像極了一個害怕失去女兒的母親,而江意的本質與她前幾十年的人生是截然相反的,她沒有過多的依戀情緒。
從小因為父母是醫生,她更多的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人生成長之路就是在不斷地突破自己。
伊恬呢?她太小心翼翼了。
“我——,”伊恬欲言又止。
江意微微歎氣:“我很好,也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媽媽,一味地忍讓隻會讓那些壞人更加的得寸進尺,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必須要有自己的脾氣性格,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們不做出一點表示出來,江思隻會覺得我們很好欺負。”
“傅奚亭不可能一直護著我們。”
“你會覺得媽媽很沒用嗎?”
江意一諤,她沒資格覺得伊恬沒用,她不配。
她緩緩搖頭:“不會,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媽媽。”
占了彆人的位置還嫌棄彆人父母這種事情江意做不出來,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地護著她們。
這夜,江川跟江則回來時,屋子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江意帶著傭人將玻璃渣倒出去時恰好見父子二人回來。
“怎麼了這是?”江川接過江意手中的垃圾袋。
江則腳步極快的進了屋子。
“江思把家裡的玻璃都砸了。”
“她又發什麼瘋?你收拾她了嗎?”江川怒目圓睜問。
江意點了點頭:“收拾了,但她那人不長記性。”
“不長記性就多收拾兩次,專揀軟柿子捏,到我跟前來蹦躂,老子劈掉她的狗頭。”
江川怒火直衝,說出口的話都帶著那麼幾分粗暴,江意悠悠的望向他,他才反應過來,似無奈似歎息的道了這麼一句:“媽媽性格軟,你可以硬氣起來。”
江意一直很不理解,為什麼江川跟江則他們母女二人不招惹,偏偏伊恬跟江意成了他們侵犯的對象。
所以……他們是江川口中的軟柿子?
“我知道的。”
江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進去吧!”
徐之的膝蓋算是半廢了,玻璃渣插進骨頭裡,即便是取出來了,每逢下雨天隻怕都會疼痛難耐。
而這一切,來自江意的手筆。
多虧了她的功勞,徐之才能得到如此殊榮。
翌日,首都大學宿舍。
江思剛一走進去就聽見舍友們議論紛紛,見她來,有人叫喚:“江思,你可來了。”
江思疑惑不解:“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係裡都炸了,江意拿了全係辯論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