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伸手敲了敲桌麵:“郝先生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件事情、還請傅先生原諒。”
郝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望著江意的目光有些晦暗難明。
他一直以為,江意不受寵,而江思傳達給他的思想也是江意不受寵。
他被蒙蔽了雙眼。
可今日來看,哪裡不受寵了?
從傅先生同她說話,到無條件的答應她某件事情,無論是哪個角度都能看出來傅先生對她的寵愛。
“鬨得沸沸揚揚的是你們,請求原諒的也是你們。”
傅奚亭漫不經心的開口。
“意意想如何?”
傅奚亭這話看似是將選擇權交給江意,實際上不就是讓她去得罪人嗎?
江意又不傻。
但好在,她跟郝家之間可沒什麼感情,也沒什麼利益牽扯。
“大家都是同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學校官網發一封一千字的道歉信,我就原諒你了。”
“免得鬨得太難看,對大家都不好。”
郝青一聽這個,臉都黑了。
道歉信一發,他還有什麼臉麵待在學校?
江意這跟讓他死沒什麼區彆啊。
“江意你彆太過分。”
郝青的火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江意是過來人,明知曉跟他這麼大的人最要的就是臉了。
可她偏偏就要讓他丟臉。
她悠悠然的靠在椅子上,低低的笑了聲,伸腳踢了踢傅奚亭的腿。
來都來的,當個死人不是不厚道?
傅奚亭心想,這丫頭使喚自己還是挺順手的。
男人二話不說,伸手牽起江意的手,睨著郝青:“既如此,讓律師解決吧!”
“傅先生,”郝家人一聽這話,臉都黑了。
急切跨步繞過桌子追至傅奚亭跟前,雙手合十苦苦哀求:“小孩子們大多都不懂事,懇請傅先生高抬貴手。”
“郝先生說的小孩都不懂事,應該僅限於你們自家小孩吧?”
言外之意,不懂事的可不是江意。
郝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麵上的尷尬一閃而過。
“傅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意被傅奚亭牽著手,站在也旁邊,這人的強勢霸道在此時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自己。
給她一種密不透風的安全感。
“是什麼意思郝先生自己心裡清楚,今晚七點之前沒看見誠懇的道歉信,明天就彆怪我不仁慈了。”
“走了、”這兩個字,傅奚亭是對江意說的。
江意掙紮了掙紮,想將自己的掌心從傅奚亭的手心裡抽出來,卻被男人握的更緊。
她微微歪腦袋:“傅先生不怕我是敵人了?”
傅奚亭剛走,郝青拿起手機直接將電話撥到了江思那裡:“你不是說江意不受寵嗎?不是說她就是傅奚亭的棋子嗎?江思,你可真是好樣的。”
江思大抵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仍舊是漫不經心回應:“你在說什麼?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