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是個大忙人,住院了還不忘矜矜業業的工作。
病房裡的人一茬接一茬的進來,上午是一波,下午又是一波,晚上又是另外一波。
一摞摞文件被進二連三的送過來,秘書辦的人成了他的專人跑腿。
整摞的文件送來簽字,又馬上拿走。
高層決議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能用電話解決的就用電話解決,電話解決不了的,不論何時何地,他們都會飛到醫院裡來。
而江意,成了病房裡的閒人。
這個閒人,先是坐著,坐不住了就躺著,躺不住了就趴著,翻來覆去變幻各種姿勢。
而傅奚亭呢?
在繁忙之餘作她一下。
比如————倒水,比如喊醫生。
總之,傅奚亭就想找點事情讓江意參與其中。
而江意呢?
大多時候是願意幫助傅奚亭解決這些細微的事情的,畢竟是救命恩人嘛!
可極少數之後,傅奚亭是喊不動江意的。
比如,眼下,傅奚亭喊江意將他床上的文件堆到沙發上,而江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起還振振有詞道:“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把我當成傭人來使喚。”
“江小姐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傅奚亭坐在床上,望著正趴在床上看書的江意。
江意頭也沒抬,似乎也不準備回應傅奚亭的這句話。
“你很喜歡看書?”
江意恩了聲:“天下之事,利害常相半,有全利,而無小害者、惟書。”
下午複傅奚亭忙著的幾位副總開會,江意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給人發短信。
【讓你幫我差的知本集團新聞有消息了嗎?】
自今日清晨醒來時,江意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
知本集團的案子一直沒有浮到水麵上來,也沒有見到相關的新聞報道,她最近一直在留意財經雜誌、沒有聽說過知本集團破產的事情,更沒有聽說過知本集團與某位高層勾結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一個新型產業在首都這樣一個天子腳下的地方憑空消失了。
而且消失的無痕無跡,沒有任何新聞報道出來。
【查不出來,不過我幫你問了我哥,我哥說知本集團破產了,創始人被抓了,儘早已經被送進監獄了,我哥還說這件事情涉及太多人,所以一直都是秘密處理,沒有進行公開】
司翰:【你問這個乾嘛?】
司翰很好奇,江意一會兒問傅奚亭,一會兒問趙家,一會兒問知本集團的。
是想乾什麼?
難道是傅先生讓她問的?
【相關的處理文件有嗎?“
司翰【既然涉及很多人那麼相關的處理文件,也絕對不會讓媒體報導出來,我段位太低了,弄不到,你不如去問問傅先生?】
江意看著這句話,抿了抿唇【好】
竟然相關的新聞沒有報導出來,那麼江則電腦的內部網絡上一定會有。
她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留在醫院,而應該是回家,去將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弄清楚,應該去監獄裡問問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