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氣氛被無聲的沉默渲染開,江意坐在台階上望著靠在沙發上的傅奚亭,眼眸中除了防備和探究之外還有幾分難掩的強勢。
而傅奚亭呢!
認定了江意就是江芙,她定然是知曉某些事情的,隻是她的聰明不允許她將這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公之於眾,明明知曉極有可能會召來殺身之禍。
“如何?”男人薄唇微微掀開,打量著江意。
“你要的不僅僅是林清河手中的那筆錢!”江意這句話,幾乎是肯定開口。
而傅奚亭呢?也毫不避諱。
緩緩點頭,上位者的冷漠無情在此時儘顯無疑:“我需要一個隨時隨地讓他死的契機。”
“傅董這是在跟我做交易?”江意似乎看透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的本意。
“不可嗎?”
“我有什麼好處?”江意反問。
“錢是你的,證據給我,”傅奚亭這人對金錢這塊,素來大方,大方的令人有些不可置信這是真是假。
但事實,就是如此。
東庭集團人人知曉傅奚亭是大方的,那種大方無人可以超越。
東亭集團的人如何言語傅奚亭的?
心狠手辣是真的心狠手辣。
但大方也是真大方。
“我憑什麼跟你做這筆交易?”
“憑你缺錢,”傅奚亭涼悠悠的吐出四個字,讓江意一梗,望著傅奚亭的目光都深了幾分。
“你是江芙的時候個人身價已經過億,不說成為富可敵國的富翁,但在首都,算得上是個中流,且財富日積月累,以你的投資理財手段,翻倍是遲早的事兒。”
“可你現在是江意,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大學生,不說過億了,過千萬都得處心積慮的去謀算,我若是沒猜錯,你曾經也是個拿錢砸人的人吧?從暗場老鴇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傅奚亭說的沒錯,沒錢寸步難行,她現在難就難在沒有資金。
而此時此刻,傅奚亭站在自己跟前說這番話,有那麼點利用的意思。
他明明可以換另外一條路去達到這些目的,但此時卻在這深夜的豫園客廳裡,與她做起了這不該有的交易。
“我缺錢不假,但並不代表我願意跟傅先生同流合汙。”
傅奚亭似是聽說了什麼笑話似的,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水。
而後似是冷嘲熱諷開口:“人都死了一次了,還在乎同流合汙?”
一瞬間,江意隻覺得自己的脊梁骨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
戳的她險些難以回神。
“虛名在外有何作用?對你的人生起不了半分作用,一個女人,名聲太好聽不是什麼好事。”
“道德感太重的女人也過不好這一生,江芙就是典型的例子。”
“說夠了嗎?說夠了閉嘴,”江意並未因為傅奚亭的幾句刺激而惱羞成怒,相反的,很淡定的甩出這麼一句話。
那冷冷淡淡的語調讓傅奚亭冷冷笑了聲:“我要是你我就答應了,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讓我猜猜你現在的步伐,你現在就等著學校辯論賽終極賽拿冠軍,然後殺進全國賽中嶄露頭角,用上輩子相同的方式被選進談判院實習,重走上輩子的人生路。”
“江意,十年過去、首都早已不是以前的首都了,你上輩子無非就是運氣好同輩中沒有能與你能力相比及的豪門子弟,不然,你以為那個談判院專家的位置你坐的上去?但凡趙影早來半年,這位置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我勸你一句——————。”
傅奚亭的百般勸告聽起來確實是苦口婆心,可這苦口婆心之中讓江意想到了一些事情。
東庭集團要進軍互聯網企業,知本集團也是。
如果她是因為知本集團而死在外麵的。
那最終的受益人——————。
會不會是東庭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