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並不驚訝。
從他今日回來見江意伊始就已經知道了。
以江意的聰敏,看到了苗頭一定會深入探究下去。
不探究不是她的性格。
“我們現在怎麼辦?”
吳江白隱隱捏了把汗,傅奚亭手中握著祺靈研究室的機密文件,但卻無法將成果運用到東庭集團旗下子公司來,但倘若是這個事情放久了,這項專利一旦有了新突破,她們拿在手中的東西就會成為殘次品。
所以不得不好了江川,讓江川當大頭,她們從中入股。
畢竟從名義上而言,好歹是大舅子。
即便是外界的風吹草動也不敢吹過來。
“就這麼辦。”
倘若是前幾日,傅奚亭一定會斟酌斟酌再斟酌。
可現在————約莫是領證了,給了他底氣。
傅奚亭的這個決定吳江白是詫異的。
但又覺得無法反駁,於是點了點頭下去了。
離開時,恰見江意跑完步回來,點頭,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小太太。
傅奚亭回臥室時,江意剛巧進去,看著屋子裡到處張貼著喜字隻覺得心裡堵得慌。
穿越一場,屁事兒沒乾,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行至梳妝台時就見台麵上有個畫框倒下來了,她漫不經心的拿起。
“江————,”
哐當————相框進了垃圾桶。
傅奚亭的一聲江意還未喊完。
江意就伸手把那所謂的名家畫作給丟進了垃圾桶,且豪不客氣。
沒有些許的猶豫和考慮。
“老子家都沒了,還家和萬事興,興起來燃燒地球嗎?”
傅奚亭:…………
“喜個屁的喜,重活一世,屁事兒沒乾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就這還喜?有本事整個普天同慶把108位神仙都請下來啊。”
傅奚亭:…………..
“個老東西,心眼兒比蜜蜂窩還多。”
傅奚亭:……….
算了,還是走吧!明知江意此時心情不好,他在去招惹人家,除了被罵還能有什麼其他結果?
這夜,江意洗了個澡回江家去了。
也未曾告知素馨,反倒是素馨看著江意自己開車出去,才知曉。
本想上去告知傅奚亭,不料傅奚亭正在開視頻會議。
會議結束時,江意已經拉著司翰去酒吧了。
“我聽我哥說你跟傅先生領證了,已婚婦女出來泡吧要是被抓到了會不會被打斷腿?”
江意點了杯酒吧特調。
報出幾種混搭酒品時,台子裡的調酒師愣了一下:“美女,行家啊?”
江意笑了笑沒說話。
“你來過這兒?”
“很驚訝?”江意心想,她混跡這條街時,司翰約莫著還在讀高中。
“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乖乖女。”
司翰靠著椅背淡淡開腔。
“大家都說你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你是嗎?”江意反問。
司翰一愣,莫名有些心虛。
被江意淡淡的目光注視著,他隱隱約約覺得後背有些冷汗涔涔。
“我是啊。”
“哦————,”江意漫不經心開口。
剛接過杯子,手機響了,她拿起看了眼見是傅奚亭想也沒想直接掛了。
司翰看著心驚膽戰:“你應該知道你老公在首都極有手段吧?”
“就傅董那種弄死人不眨眼的商場新貴要真是鬨出點什麼動靜來,首先第一個受傷的是誰你知道嗎?”司翰生怕江意不知曉開口跟她科普著。
“江家。”
司翰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跟一個變態鬥法,贏了也是輸了,輸了也是輸了。”
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我輸不了。”
司翰不解:“為什麼?”
江意勾了勾唇角:“他愛上我了。”
“斷句從哪兒斷?”
“愛上你?還是愛上了你?”
司翰:……….“你說這話就跟告訴我地球即將毀滅是一樣的,傅奚亭要是愛上你了,我把我的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放著滿世界的辣妹熟女不要喜歡你一個大學校門都沒出的小太妹?你猜我信不信?哪路神仙給你的自信?”
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倒也不急著咽下去,在唇齒間遊走著。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告訴那些曾經給他送辣妹熟女的人,他不好那口。”
司翰沒忍住:“好你這個雛兒?”
話剛說完,司翰手機就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見是自己親哥。
“你跟江意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司翰一愣。
“傅奚亭來電話了,要是江意跟你在一起少了一根汗毛他就扒了你的皮。”
司翰:…………
他招誰惹誰了?
司翰剛想跟江意說什麼,身邊已經沒人了。
“人呢?”
調酒師揚了揚下巴,他這才看見江意往二樓去了。
尚未走近,隻聽二樓衛生間吸煙處有人尖叫著。
司翰以為是江意,走近一看。
不是。
“司翰、救我。”
江思一看見司翰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
瘋狂的尖叫著。
對於江思這號人他是知曉的。
首都裡出了名喜歡玩兒的小姐。
表麵上是個乖乖女,私底下玩兒的花樣百出。
司翰剛想上前去幫襯一把,心想著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料,手機響了。
也不知道江意站在哪個角落裡跟個孤魂野鬼似的打了個電話過來。
“你要是敢上去,我會打斷你的狗腿。”
“操!感情你今兒就是為了收拾江思來的。”
“我走就是了。”
“司翰,你是不是男人啊?”江思一見司翰要走。
被人懟在角落裡瘋狂怒罵著。
司翰悠悠的看了人一眼:“江思,整個首都的人都知道你喜歡玩兒,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新型玩兒法啊?我要是救了你,等回頭你又滿世界的說我多管閒事兒那我不是得不償失?”
“我不會,你給我回來。”
江思瘋狂喊著。
司翰權當沒聽到,
他不是沒被江思陰過。
這女人,當麵一套背麵一套,陰陽怪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