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真能裝(1 / 2)

“你滿嘴仁義道德,口口聲聲說愛,滿肚子仁義理論,一邊口頭上說著為了我,為了愛情,因為不喜世家大族的肮臟從家族裡脫離出來,一邊又把女兒送進那個深坑,就這樣你還在跟我狡辯,說你愛她?你如何愛她?如果口頭上的愛可以流傳百世,那那些渣男都能長命百歲,江則,你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你後悔了,你後悔從江家出來。”

“因為從江家出來所以你沒了靠山,你覺得自己滿腹經綸滿腔本事卻無處伸展,你不甘心自己的仕途止步於此,所以選擇了世家大族裡最便捷最肮臟的一條路,送女兒去聯姻,這就是你,明明坐在茅坑上,卻還嫌茅坑臟,你愛她?你拿什麼去愛她?”

“不甘平庸,卻又無能為力,賣女求榮的事情你乾的比誰都順手,是個劊子手就不要裝什麼深情。”

啪————。

伊恬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甩在江則的臉上。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去廟裡當尼姑我也不嫁給你,早知道你這麼對待我的孩子,我當初就不應該在你的期待中生下來。”

伊恬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望著江則,拚儘全力磨牙切齒的道出五個字:“簡直就是罪惡。”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害死了兩個人。”

兩個無辜者因為他的雄途偉業犧牲。

兩個家庭因為他的遠大抱負而破碎。

身為當事人的江則還覺得這件事情很平常。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這就是他。

伊恬捂著胸口,頗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蹲在地上,捂著胸口放聲大哭。

哀嚎聲從喉間散發出來:“簡直就是罪惡啊。”

那種悲鳴,似是最終的掙紮。

“活了無十餘載,人生過半都在讀書,聖賢的人知識裝進腦子裡最終變成了肮臟的手段,江則,你不覺得悲哀嗎?”

江則望著伊恬,想伸手將她扶起來,但又覺得無能為力。

伊恬說的都是對的。

可這條路已經走到這裡來了。

“我隻是選了一條任何人都會選的路。”

“明明是你自己選了這條路,何必拉所有人下水?”

伊恬更咽著,撐著身子起來。

推開江則扶過來的手,搖搖晃晃的向前。

未走兩步,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伊恬、伊恬。”

……..

救護車將人拉到醫院。

恰逢進去鄒茵坐診。

剛剛出來上了個衛生間,準備往辦公室而去的時候就見救護車推進來一人。

目光一凝,疾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

“主任,暈倒了,初步鑒定是心絞痛。”

“推到急診室做個彩超。”

鄒茵跟著護士到急診室,餘光掃了眼跟著來的男人。

稍有些驚訝。

畢竟這個男人時常出現在新聞報紙上,她並不陌生。

半小時後,江川急匆匆趕來,伊恬才清醒。

“怎麼回事?”

“生理性心絞痛,回去注意一下情緒不要太激動就好。”

鄒茵摘下手套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需要住院嗎?”

“不需要,躺著休息會兒,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可以走了。”

鄒茵走後,四周陷入了靜默。

伊恬閉著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摸樣。

臨近離開醫院的時候卻抽身去了鄒茵辦公室。

“鄒醫生。”

“伊女士。”

“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伊恬訕訕開口。

“沒有,現在也沒病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想跟你聊聊。”

鄒茵起身給伊恬倒了杯水,且去關了辦公室門。

這一舉動,讓伊恬想到了江意。

突然覺得,江意能這麼強硬的去護住某個人,這中間少不了鄒茵的教育。

兩個喪失了女兒的中年女人坐在一起。

不需任何言語,氛圍自然而然的就到了。

“你也看見了,我的家庭並不幸福。”

這是伊恬的開頭,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鄒茵聊這些。

“可外人看來你們是恩愛夫妻。”

“是嗎?”伊恬冷笑了聲:“如果是恩愛夫妻的話,我的女兒也不會因為抑鬱症自殺了。”

“那種無能為力的痛心感,鄒醫生能理解嗎?”

鄒茵比起伊恬,到底要心裡強大些,一個職業女性跟家庭主婦的區彆僅在於此。

她緩緩點了點頭:“你應該看過新聞,國際談判官江芙,我女兒前不久去世了。”

伊恬聽聞鄒茵這話,沒有任何震驚,隻是望著她緩緩的流下淚水。

她抬手擦了下眼淚:“不說這個了。”

鄒茵從桌麵上扯出幾張紙巾遞給她,伊恬道了聲謝,穩了穩情緒,從包裡掏出一張請柬遞給她:“十八號我女兒婚禮,邀請鄒醫生跟江醫生一起來。”

鄒茵一愕:……….

一個科學家跟豪門世家的某些人即便是有關聯,也很少在公眾場合關聯起來。

而伊恬的這個舉動,無論從哪個黨方麵看都有些強求的意思。

“我可能沒時間。”

鄒茵是個分寸感很強的人,伊恬此舉,很難讓她走什麼美好的想法。

“我女兒很喜歡鄒醫生,我不想讓她失望,希望您……”後麵的話,不說也罷。

一個患了抑鬱症的名頭就無疑讓鄒茵不敢有其他想法。

都說為母則剛,大家都是當過母親的人。

鄒茵隻好點頭應允。

伊恬出去時,臉上掛著淚痕,江家父子二人跟在身後,一時間所有言語都無法訴說出來。

仍舊是在瓊州,也仍舊是海邊。

江意拿著一瓶酒坐到了老地方。

去時,昨日那人已經在了。

仍舊是沒有言語。

仍舊是喝酒。

這次不同的是,那人也拿了一瓶酒。

男人見到江意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

但如同上次一樣,未有一言一語。

傅奚亭這夜千裡奔波而來,就見江意與一個男人坐在沙灘喝著悶酒。

方池站在傅奚亭身後,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出格?

到也沒有,他們在這兒坐半天了也沒見人說一句話。

可就是眼前氛圍有些奇怪。

“先生,要不、我去喊小太太過來?”

“去,”男人言簡意賅甩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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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摸了摸鼻子,定了定心神,才跨步前去。

行至江意身後,穩著嗓子喊了句小太太。

可即便是斟酌了在斟酌還是嚇了江意一跳,回眸望著他。

眼眸中儘是不悅:“七月半了是不是?”

方池想了想,好像,還真是七月半了。

“我……先生讓我來喊你的。”

方池有些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江意白了他一眼。

而坐在身旁的男人聽到方池的這句小太太顯然是嚇了一跳。

未曾想到這個看起來極其年輕的女孩子竟然結婚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跑到海邊來浪?”江意一手拎著酒瓶,一邊嘀嘀咕咕的往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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