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杯順著她的視線丟進了垃圾桶。
江意看著眼前人,略微有些恍惚。
感覺上一次見麵還是許久之前。
“一個人?”江闊溫軟的話語傳來。
江意點了點頭:“一個人。”
“我剛剛看到那個女孩子怒氣衝衝的朝你走來,還以為你們會發生衝突。”
實則,他還小小的期待了一番。
頗有些期待江意對付趙影,大概是想從她身上找到某些人的痕跡。
但最終發現,並沒有。
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江芙身上定然不會忍受那個女孩子的做法,但……江意到底不是江芙。
儘管這二者之間有些相像而已。
臨近一年,去世的人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從大家的人生中消失。
未曾留下些許痕跡。
江意淡淡的笑了笑:“那也沒必要,如果發生衝突可以解決問題,那麼這個世界上多得是暴力傾向。”
“您怎麼在這裡?”
“附近義診,剛結束準備回醫院。”
江意點了點頭,想起什麼:“我公司就在附近,有空的話歡迎您來坐坐。”
“好,”江闊看見新聞了,網上鋪天蓋地的質疑聲似乎並未打亂她的節奏。
她穩得像一個在這個行業裡混了幾十年的老人。
走的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江意回到美容院的時候,屋子裡的接頭交耳聲更是不絕於耳。
“不會有人真的相信他不是親戚吧。”
“怎麼看怎麼不像?”
“正宮娘娘還是正宮娘娘在氣場上絕對碾壓小三,我要是人家,絕對不會傻不拉幾的到正宮娘娘跟前耀武揚威。”
“男人都是這個臭德行可以在外麵拈花惹草玩一玩,感覺都不會做出什麼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你看看首都那些個男人,有幾個是小三兒上位得了?天子腳下跟外麵那些地方還是有差彆的。”
“可不是嘛!”
“在什麼瓊州滬州這些一線城市你或許可以看到那些什麼小三兒上位的戲碼,可在首都,還真沒見過。”
說是接頭交耳,但這些接頭交耳的聲音全部都傳到了當事人的耳裡,萬分精彩。
趙影麵色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
下巴微揚,高傲的像個長公主:“聽見了嗎?”
“你在這些豪門闊太的眼裡,就像一個笑話,多得是男人在外麵拈花惹草,但是沒有一個男人會把外麵的小三帶到家裡來的。”
“我媽今兒跟你客客氣氣的坐在一起,是因為你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不然,你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她冷笑了聲,眸中全是不屑。
那高傲的姿態如同孔雀。
明書不甘示弱:“趙小姐也不必到我跟前來耀武揚威,我跟趙先生之間的關係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我也沒想過要坐到正宮娘娘的位置上,下次再碰見我就說不認識好了,沒必要裝熟。”
明書說完,提起包離開。
走到門口拉開車門準備離開,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去。
怒吼聲響起:“是家什麼店?你下次介紹的話能不能說清楚?”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明書氣不打一處來:“沒什麼,掛了。”
那人掛了電話。
唇角扯了一抹冷笑出來。
美容院裡,江意手機響起,她接起,司翰的嗓音在那邊兒傳來:“事兒解決了,你看到了吧?”
“多謝了。”
司翰嗐了聲:“啥也沒乾,就吃飯的時候多說了兩句而已,下次有需要再找我呀!”
“周一,收拾你的東西來上班。”
江意開始信傅奚亭的那句話了,留個人在邊兒上,還是挺方便的,畢竟司翰是個百事通。
“遵命。”
司翰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晃著腿,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是個爽字。
“二少,咋啦這是?”
司翰看了眼身邊的幾個二世祖:“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晚間,江意歸豫園,走到院子裡一陣貓叫聲,可偏偏這個風口上寒風呼嘯,吹的她鼻尖通紅。
最終,在看貓和進屋子蹭暖氣之間她選擇了後者,不想自己凍死在這數九寒冬的天兒裡。
“傅奚亭,”江意進屋恰見傅奚亭進會客室,揚高嗓子喊了一句。
後者即將進會客室的步伐頓珠,伸手將手中的杯子遞給裡麵離自己不選的副總,而後邁步向著江意而去。
“怎麼了?”
“貓在外麵打架,”江意一邊說著一邊吸了吸鼻子。
約莫這是沒瞧見會客室裡的那群副總,不然也不會這麼狂妄的指使他。
“哪兒?”
“左邊的草叢裡,”嚴寒的天兒裡,人都快凍的不行了,可這豫園的草叢倒是欣欣向榮。
傅奚亭走過去伸手扒拉開樹從,就看見兩隻貓在草地裡打滾,一身的枯草看起來臟兮兮的,男人一手拎著一個進了屋。
而這一幕被會客室裡的副總瞧見了,不免有些嘖嘖搖頭:“傅董這是被收服了?”
“收服不收服的不知道,但小太太使喚傅董還挺得心應手的。”
“感覺傅董還挺享受的。”
關青坐在一堆老總裡,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
總覺得新婚夜給傅董捅刀子的不是小太太。
傅奚亭進屋將貓遞給素馨,就聽到江意嘀嘀咕咕的往樓上去:“這該死的冬天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
江意進臥室,第一件事情便是想泡了熱水澡,可偏偏——傅奚亭這一大老爺們兒之前也沒這個需求,浴室裡也沒有浴缸的存在。
“怎麼了?”
傅奚亭進臥室就見江意唉聲歎氣的。
後者回眸望著傅奚亭:“有房間有浴缸嗎?”
“需要的話可以讓人上門安裝,”傅奚亭見江意隱隱有炸毛的趨勢。
“你老婆要是凍死在外麵了你是不是特高興?”
傅奚亭:…………“我沒這種想法。”
江意也不去洗澡了,隨手將衣服扔在梳妝台上,一步一步向著傅奚亭而去,行至跟前伸手將冰冷的爪子塞進他的身體裡,冰的傅奚亭倒抽一口涼氣。
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傅奚亭其人,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但對於特彆的人他的容忍與耐心總比旁人多幾分。
順著江意的臂彎伸手將人樓進了懷裡,跟安撫炸了毛的貓似的安撫著她:“在外麵受了凍回來找我撒氣?”
“脾氣怎麼這麼壞?”
“可退貨,”江意悶在他身前,嗓音有些嗡嗡。
“退貨這種事情不是我的作風,再者,把你退回去那不是放虎歸山?罷了罷了,為民除害這種事情還是得我來做,”
江意想也沒想,張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疼的傅奚亭倒抽一口涼氣。
隨即,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附上了薄唇,唇齒交纏之間,江意渾身的冷意漸漸散去,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男人溫熱的掌心行走在她後背,像極了火爐。
許久,傅奚亭送開她,吻了吻她的鼻尖:“有什麼要求跟素馨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