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小心內分泌失調。”
“滾——。”
男人哂笑了聲,伸手將江意摟進懷裡,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舍:“晚上開完會我們要飛香港,回來可能是一周後了。”
江意抬眸,望著傅奚亭目光帶著詫異:“要上市了?”
“恩!”男人淺應。
“去吧!”
傅奚亭依依不舍,親了親江意的麵龐:“你跟我一起?”
江意早就看出來了,從10年九月她搬到大學宿舍,傅奚亭跟過來時,就知曉這人對婚姻的忠指是不允許二人有過長的彆離。
他很小心翼翼的對待這段婚姻。
不像是一個資本家對家庭的那種掌控,反倒是想在這段關係中找到一種平行。
一周?
未曾有過。
而分公司上市並非小事,傅奚亭去了便走不開了。
江意知道此時非同小可。
容不得有半分閃失。
但——一起去?
她走不開。
事業剛起步就放棄?她沒這個心情。
江意緩緩的捏著傅奚亭的臂彎,仰頭望著人,嬌軟的語調有些意悠悠的詢問:“你以前出差可不少。”
“以前是孤家寡人,跟現如今不同。”
傅奚亭認真回應江意的問題。
“那怎麼辦?這邊我不放心,”她將問題拋回去。
傅奚亭就知道會是如此回答,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江意伸手勾上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
反複糾纏,近乎一觸即發,淺淺的嚶|嚀聲從江意唇瓣間出來。
而敲門聲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傅奚亭親了親她的唇瓣,臉色陰沉寒涼。
“去洗澡吧!我下去開會。”
“他們在?”江意揪著傅奚亭的衣領不願鬆開。
這不上不下的算什麼?
“你回來之前就來了。”
江意:……“那你還勾我?”
傅奚亭無奈失笑,親了親江意的眉心:“我也難受,寶貝兒。”
江意嬌嗔的瞪了眼傅奚亭,拉開浴室門轉身就進去了,切砰的一聲,將門摔的砰砰響。
傅奚亭啦開門出去時,關青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傅董。”
“走吧!”男人麵色如常前行。
關青眼尖,一眼就瞅見了傅奚亭脖子上的口紅印,尷尬的咳嗽一聲:“傅董,脖子上有口紅印。”
傅奚亭抬手摸了把脖子,果然……掌心全是口紅色。
關青覺得,天要變了。
以前恨不得拿刀互捅的兩個人,先入金兩個人竟然能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愛情的力量真可怕。
這夜,傅奚亭會議暫停,給了半個小時用餐時間。
餐廳讓給了一眾老總,他上樓陪江意。
傅奚亭將走,這群老總就按捺不住了,拉著素馨一頓瘋狂詢問。
且問題,千奇百怪。
比如:“你們家先生跟太太現在還打架嗎?”
又比如:“小太太改邪歸正了嗎?”
再比如:“傅董是否被收服了。”
而素馨呢,隻是笑著回應大家:“先生跟太太感情挺好的。”
“挺好的?”有人驚呼。
素馨點頭:“挺好的。”
二樓書房,江意正在翻關於林景舟的帖子,事關林景舟,可丟人的是趙影,評論區罵的也都是趙影。
“在看什麼?”男人嗓音從門口傳出來,江意隨手關了論壇。
“八卦新聞。”
“閒下來了?”傅奚亭讓傭人將晚餐放茶幾上,江意走過去坐在他對麵。
“司柏他們公司要從還在進一批鋼材,往年這種事情都是談判院跟著,有興趣嗎?”
“我已經在接觸了,”江意的行動在傅奚亭的提醒之前,男人有些愕然,而後想起什麼,淺笑了聲,似是在意料之內。
這才是江芙。
這夜,十點半,傅奚亭從樓下會議室脫開身,上樓尋江意時,恰見她從浴室出來,手中水漬尚未來得及擦乾,男人伸手將她摁在了浴室門板上,隨之而下的是傾覆性的吻。
江意勾著他的脖子回應他。
“浴室?”
“床上。”
四十分鐘後,臥室逐漸恢複平靜,江意窩在傅奚亭肩頭,男人掌心緩緩的摸著她的背脊。
“你早點休息。”
“幾點的飛機?”江意懶洋洋詢問。
“十一點半出發,我去衝個澡,嗯?”
“還有二十分鐘,”江意勾著傅奚亭的脖子不願鬆開。
傅奚亭無奈失笑。
“我要洗澡,寶貝兒。”
“你平常洗澡最多十分鐘,”江意堵住了傅奚亭的路。
後者側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溫情之餘有著無限真情流淌而出。
這夜,傅奚亭離開豫園。
江意躺在豫園大床上,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深思。
關心則亂?
大概是吧!
她從未見過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能不求回報的待在一個女人身邊那麼久的。
長達半年的蝸居生活,傅奚亭在那個單人間裡更甚是給她手洗過內衣褲。
如此,不亂才怪。
一如他所言,在她死亡的這件事情上他不算無辜,但也不是主犯,一刀下去,就當是重新開始。
……
“司總,門口有位江小姐說要見您。”
“江什麼?”辦公室內,司柏抬眸望向秘書。
“沒說,不過看語氣很猖狂,說您不見她會後悔。”
司柏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江意。
也隻有這個人能配得上很猖狂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