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你關心我還帶著人來捅我?(1 / 2)

三月六日,首都豔陽高照。

與前幾日的陰雨連綿比起來多了份暖洋洋的氣息。

江意從酒店會議室出來。

甲方從後麵緊追出來,尋上江意:“江判跟趙影有仇?”

聞思蕊站在身後,伸手擋住了男人的身子,帶著距離感回應這人的話:“您要是問工作上的事情我們歡迎,但若是要關心私人事情,就算了。”

對方一愕。

目送江意走遠。

隨後,圈子裡對江意的評價變的簡單粗暴。

專業知識過硬,但不近人情。

這日傍晚,天色擦黑。

江意回到辦公室時,間方池站在門口。

下車步伐一頓,方池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回眸喊了句小太太。

“你家先生回來了?”見著了方池,想必傅奚亭要麼是回來了,要麼是正在歸來的路上。

方池點了點頭:“回了,先生讓我來接您回去。”

江意心裡有些許情緒,回去?

萬一孟淑在,她不是很尷尬?

“急嗎?”

方池略微搖頭:“不急。”

江意恩了聲:“那便等等。”

方池未曾想到,這一等,等了三個小時。

而此時,豫園氣氛極其冷硬。

這冬日凜冽的寒風都不及豫園屋子裡的氣息低沉。傅奚亭臉色慘白歸豫園,與孟淑展開了無聲的對峙,母子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僵硬的連落地鐘的噠噠聲都能聽見。

父傅奚亭這日歸家,關青將藥遞給素馨。

囑咐她立馬泡一杯給傅奚亭。

素馨將藥端給傅奚亭時,男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生病了?”

孟淑急切的詢問身響起,頗有一副見麵憐清瘦,呼兒問苦辛的感覺。

她對傅奚亭噓寒問暖。

不知曉得人真以為這母子二人感情有多深厚。

“你關心嗎?”傅奚亭端著杯子喝藥。

濃厚的中成藥在唇齒間散開。

他感覺不到絲毫苦。

“你說的是什麼話?哪有母親不關心兒子的?”

孟淑每每聽見傅奚亭的質疑總會情緒高漲,好似聲音越大越能證明自己愛她似的。

傅奚亭冷笑了聲:“孟女士,你確定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不會心虛?”

“你關心我還帶著人來捅我?”傅奚亭聲調微微拔高。

“苛責江意?你有什麼資格?一個將自己兒子送到敵人手中的人竟有資格去苛責旁人?若說心狠手辣,無人能敵過你吧?你站在什麼立場來指點彆人的?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個成功的母親?”

傅奚亭語調平緩,平緩的好像是在聊家常,但這句話中,連帶著標點符號都沒浪費。

你以為就如此?

不不不。

不僅如此。

“我實在不忍我妻子來承受我家庭不美滿帶來的苦痛,所以選擇短暫的和你合解,但這並不代表你能站在長輩的位置上來指點她,如果不是她,你連豫園的門都進不來,孟女士,是誰準許你到我的地盤上來充當女主人的?”

傅奚亭目光直視她,冰冷的刀子紮進她的胸口時,毫不客氣。

傅奚亭抬手喝乾杯子裡的藥,將玻璃杯不輕不重的擱在桌麵上:“你若能充當照顧者的角色給我這個小家庭做出些許貢獻,我暫且留給你幾分自由,倘若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孟女士,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

孟淑臉色慘白坐在客廳沙發上,望著股傅奚亭,人都在顫抖。

這是他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現如今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帶著刀子,能一刀捅死絕對不想捅第二刀。

而今,他如此對自己,全因江意。

全因她對江意說的那幾句話。

孟淑心如刀絞。

望著傅奚亭,唇齒間都在顫抖:“我不如江意?”

傅奚亭輕嗤了聲,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孟淑:“江意不會要我命。”

但你會。

這夜,傅奚亭將孟淑送走。

孟淑回答莊園時直接氣倒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任由旁人怎麼勸都沒有。

“夫人,我們那邊的人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兒就會忘了娘,原來是真的啊。”

傭人在邊兒上伺候著,拿著毛巾給孟淑擦著手。

一邊擦手一邊嘀咕著。

孟淑躺在床上聽著傭人這話,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

傅奚亭站在豫園的落地窗前,喚來素馨:“這次聞棲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聞棲最近患了流感,在修養中。”

傅奚亭臉色沉冷:“去看看在夫人身邊的人是誰,若是個嘴皮子不乾淨的,直接處理了。”

素馨一驚。

顫顫的點了點頭。

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不明白傅奚亭是在給孟淑找機會呢!還是真的有嘴巴不乾淨的人在孟淑身旁。

晚上七點。

素馨進書房,告知孟淑身旁確實是有那麼一號人存在。

她們去時,恰巧就聽見了那麼幾句不正經的話,按照傅奚亭的要求,帶回來了。

現如今正跪在院子裡。

“讓聞棲回來伺候她,吩咐方池壓著人去莊園裡給那群不聽話的人上上課。”

殺雞儆猴,素馨明白。

“方池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傅奚亭語調微楊。

素馨搖了搖頭。

七點十五分,傅奚亭給江意打電話,那側無人接聽。

又撥給方池,才知曉那方在開會。

且進去好幾個小時了,也沒有結束的意思。

傅奚亭掛了電話,掩唇咳嗽了幾聲,抄起沙發上的外套讓素馨備車。

“先生————,”素馨疾步追上去,似是想阻止傅奚亭。

而後者,留給她的隻是一個邁步進入寒風中的背脊。

十一點,江意從會議室出來。

穿起外套準備離開。

將一拉開車門上車,就見後座坐了人。

聽見開門聲,男人眼簾微掀。

抬手握住江意冰冷的掌心。

約莫著是男人體溫一直都挺高,江意未曾放在心上。

“等很久了?”

男人微微搖頭:“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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