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時,恰好撞見男人仍舊凜冽的眸子。
“好些了?”他刻意揉著嗓子詢問。
江意溫溫點頭:“好很多了。”
傅奚亭按了內線讓素馨將早餐送上來,而江意此時最想乾的不是吃東西,而是想洗澡,炎炎夏日,運動完之後滿身汗水,連帶著頭發絲都在汗水的浸泡之中。
於是,靠在床上的人揚起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傅奚亭,略有些嬌嗔:“我可以先洗澡嗎?”
傅奚亭凝著她,緩緩搖頭,不行兩個字掛在腦門兒上。
“太太還是先吃些吧!身體要緊,”素馨溫言軟語的勸著。
江意抿了抿唇,從床上坐起來,穿著一身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瑜伽服。
傅奚亭坐在對麵,倒也是不吃,反倒是拿著筷子一筷子一筷子的給江意布菜。
間隙,這人抽空望向他:“今日不去公司?”
“陪你去醫院要緊。”男人語調雖淡,但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一時間到是讓江意不知該如何回應為好。
“關青剛跟我說今日閣下來東庭視察,不去沒關係嗎?”江意想了想,跟傅奚亭這樣的男人拐彎抹角並不一定是好結果,你裝傻,他比你更勝。
玩兒陰謀詭計你也不見的是他的對手。
傅奚亭聽聞江意這話,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我倒是不知道,關青什麼時候學會跟你告狀了,”
江意喝了口豆漿:“興許是人家又尋求到了一條新的解決之路呢?”
“找你?”傅奚亭將她跟前的稀飯往前推了推。
示意她吃完。
江意端起碗乾飯,微微掀開眼皮望著傅奚亭:“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貓,傅董說是不是?”
是不是?
江意還問是不是?
傅奚亭笑了,這笑裡帶著幾分不悅,男人伸手摸著江意的發絲,似是警告性開腔:“寶貝兒,你該擔心你自己。”
“如果醫生的檢查結果稍有不好,你就做好被圈養的準備。”
......
這日上午,傅奚亭未曾去公司。
徒留吳江白擔大任。
自古以來閣下出訪必然是全程直播的,胡湘坐在家中客廳看著電視新聞,看著吳江白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閣下參觀東庭集團的新型互聯網產業園,看著他同上位者接介紹東庭集團的產業,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的闊氣實在是令人移不開眼。
胡湘正在家看著電視劇時,電話響了,她伸手接起,那側懶洋洋的話語聲順勢響起。
“吳太太,恭喜呀!”
胡湘拿著遙控器將手機音量調小了一些:“時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晨看見吳總上新聞了,且還是站在上位者身旁,這等高興的事情我自然是要來跟你道聲恭喜的。”
時月在那側,嗓音溫柔,這日的她,穿著睡袍站在公寓陽台上抽煙,那淡淡然的姿態給人一種高傲如孔雀的疏離感。
胡湘對時月的印象還是挺好的,人美心善,溫溫柔柔的。
是以也沒多少防備之心。
“謝謝時小姐了。”
時月順勢而上:“吳太太今天忙嗎?有時間的話到我畫室喝杯茶?”
胡湘微微點頭:“如果不打擾時小姐的話。”
“那我們一會兒見?”
時月掛了電話,站在公寓陽台上,唇邊笑意深的顯出了麵龐上的梨渦。
一根煙還沒抽完,身後一隻大手環住了她的腰肢。
時月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成文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詢問她給誰打電話。
“吳江白的愛人。”
成文微愣:“怎麼跟她聯係上了?”
怎麼跟她聯係上了?
那肯定是有她的原由,但這話,她不能說。
反倒是隻能哄著成文:“前短時間聽你說過吳江白這個人在東庭集團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想著能替你分憂就跟他愛人聯係上了,畢竟、我也不會直接聯係吳總,你說是不是?”
時月勾著成文的脖子,嬌滴滴的開口。
成文聽著,笑容更甚,將時月摁在陽台欄杆上直接吻了上去,二十八九的女人和四十歲的男人這個差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若是乾柴烈火的燒起來也是頗為嚇人的。
時月沒少被成文折騰,折騰就罷了,且還要昧著良心誇獎他。
每每如此,時月的腦海中閃過的是傅奚亭與江意二人在一起是的景象。
歲月難回,她該怪誰?
上午十點半,時月光鮮亮麗的穿著一條白色雪紡長裙飄進畫室。
高挑的身材,一頭一絲不苟的長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人間仙女的感覺。
高貴二字在胡湘的眼前炸開。
且不說時月在外及其會立人設。
“時小姐。”
“吳太太,您好,”二人寒暄客氣。
胡湘似乎很吃時月這一套,二人及其自然熟的就聊到一起去了,女人聊的話題無非就是那些,而時月也是個聰明人,慢慢的將話題過度到傅奚亭身上。
提及今日吳江白接待閣下的一幕,眼中全是豔羨。
胡湘聽著,謙虛開口:“今日之事本是傅董親自去的,但臨行前據說傅太太生病了,傅董走不開,此時就落到江白身上了。”
時月麵不改色,訝異了番:“傅董還真是個好男人。”
胡湘誇讚:“我先生說傅董是個及其顧家的人,對愛人也很包容,每日應酬在外臨歸家前都會給妻子打電話,詢問她想吃什麼,是否需要什麼,就差將人捧在掌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