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認罪書(1 / 2)

從錢行之去建州至今。

這一路走來,司翰全都參與其中。

如果這中間,司柏是對立麵,那司翰無疑是危險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就好比自己的陣營裡來了個奸細。

且這奸細搞不好就會要了你的命。

錢行之這一掌心劈下去。

是為了江意。

淩晨十二點,司柏的人到了公寓。

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江意都不會讓他們去壞了自己的好事。

看了眼錢行之:“一個人能行?”

錢行之套上帽子呢口罩,自然懂江意是什麼意思的:“問題不大。”

“那就辛苦了。”

江意看著錢行之下車,隨手從小區的垃圾桶旁撿了根彆人丟掉的拖把棍。

站在跟前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腔調悠然且帶著幾分輕諷:“司柏的人?”

對方看著錢行之,目光不善:“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上不去。”

“豪門恩怨,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我們老板隻是讓我們將人帶回去,叮囑過我們儘量不要動手。”

對方上來首先是好好說話。

倒也沒有真的想要動手。

但是帶人走,就已經是觸動他們的利益了。

錢行之潸然一笑:“人,你帶不走。”

對方約莫著是看著錢行之形單影隻,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勾唇嘲諷:“我要帶走,你攔不住。”

錢行之嗤笑:“那就試試。”

一個在戰亂地區摸爬打滾且一路逃生回到國內的人,身上的骨頭和血肉差不多都被換了一遍了

這些年,屢次跟閻王爺擦身而過。

就對麵這幾個人還妄想從他手中帶走人?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錢行之身上帶著軍匪之氣,動起手來更是招招致命,一招一式都是練家子。

交鋒數次之後,約莫著對麵也有人是從正兒八經的體製裡出來的,一下子就看穿了錢行之的招式。

“你是誰?”

錢行之拿著手中的棍子點了點地:“重要嗎?”

對方的狠厲瞬間就變成了觀望。

江意坐在車裡拿著手機給傅奚亭去了通電話,電話剛剛接起。

那側的貓叫聲讓江意頓了下。

“休息了嗎?”

豫園主臥裡,傅奚亭正在翻閱著江意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書。

國際關係學幾個大字印在豐封麵上。

“在等你。”

江意閉著眼睛歎了口氣,語調輕飄飄的:“你今晚可能見不到我了。”

男人翻著書的動作一頓,本是慵懶靠在床頭的人帶著疑問的恩了一聲。

“原以為隻是一個林清河,現在看來司柏還參與其中,這事兒就有點難辦了。”

傅奚亭語調驟變:“司柏?”

“是。”江意為難的扣了扣腦袋,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司翰。

這會兒心裡已經不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麼簡單了。

傅奚亭本是信誓旦旦的以為憑借著江意的手段與謀略,收拾一個林清河不在話下,畢竟當初他們算計江芙的時候可是用了多張腦子才完成這事兒的。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司柏。

本就是兩個人的遊戲,司柏這舉動就跟小三兒似的倒插一腳進去。

二打一?

欺負他老婆?

傅奚亭簡直是要被氣笑了。

氣的是有人欺負他老婆。

笑的是司柏那個蠢貨竟然跟林清河搞到一起去了。

這跟玩兒火自焚有何區彆?

“不慌,我就來,司翰在你邊兒上?”

“在。”

“扣著。”

十二點過五分,司柏接到了傅奚亭電話。

“司總好本事。”

司柏拿著手機,夾著煙,一副不知曉他在說什麼的摸樣:“傅董這是什麼意思?”

“司總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而是明知卻——不想知。”

傅奚亭這人,嘴毒。

且嘴毒的讓人無法反駁,男人開了免提將手機丟在衣帽間凳子上,取了件短袖出來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譏諷司柏:“都說人這輩子最緊要的還是要點自知之明,自知之明這麼好的東西司總也不要,到底是這東西配不上司總,還是司總為人格局太高,一般的事務配不上你?首都那麼多人你不去合作,你偏偏去跟林清河合作,跟林清河合作就算了,而且還跟我老婆作對,司柏,這些年我是太給你臉了是不是?”

“一個將死之人也值得你費儘心思的去跟他合作,怎麼?收首都的天下已經換名字了?”

“一個大老爺們兒,江山版圖拓展到一定程度了就差不多得了,事業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就該回去解決自己人生大事,真不是我瞧不起你,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妄想來搞我的江山?司柏,怕不是你最近的人生太清閒了,讓你誤以為你有時間跟本事同我作對了。”

傅奚亭一番話頗有種娓娓道來悠閒之感,與司柏處心積慮的算計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

而司柏呢?

拿著手機站在床邊聽著傅奚亭這番譏諷的話語倒也是不惱火:“傅董,我想要的,跟江總想要的,不衝突。”

“你利用我老婆為你衝鋒陷陣,這種時候來跟我說不衝突?司柏,連這麼大不去擦玻璃實在是可惜了。”

“我老婆的漁翁之利若是那麼好坐收,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真以為我是死人一個?”

“江總想要林清河的命,我隻要他手中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又是傅董瞧不上的,傅董何不做點三全三美之事?”

司柏也算是苦口婆心的跟傅奚亭談條件了。

三全三美?

提前征求意見才叫三全三美,他這臨門一腳還妄想要人成全?

還真是要臉。

傅奚亭換好衣服,拿著手機離開了主臥,剛拉開房門,兩隻本在地毯上打鬨的貓蹭的一下就跟上來了。

“給你選擇,要司翰的胳膊還是腿?”

親弟弟在他手上還敢乾這種陰間事,也不知是該說司柏腦子好還是該說司翰腦子不好。

“如果我都不選呢?”

傅奚亭淺笑:“那就準備墓地吧。”

十二點四十分,傅奚亭帶著方池一路狂奔至地點。

剛到地方,就見錢行之正跟一群人僵持著,那群人約莫著是想進去,但又不是錢行之的對手,所以僵著,一時間無法動彈。

傅奚亭剛準備推開車門下車時,江意的電話進來了,告知他不要下車。

“為何?”男人不解。

江意靠坐在車裡,看著角落裡的黑色車輛:“正在實況轉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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