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有人指使林部這樣乾的(1 / 2)

傅奚亭對於孟家素來沒有多少感情。

因孟淑而起?

大抵是把!

畢竟年少時曾經曆過那樣的事情之後,誰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釋懷了?

釋懷就是對外界的說辭而已,自己內心的那道坎永遠都過不去。

如果傅奚亭這麼輕而易舉地原諒孟淑了,那就證明孟淑當初對他的傷害並不夠重。

差點死在人家手裡。

還不夠重嗎?

非也!

倘若你為你傅奚亭這輩子防的最深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孟家人。

孟家人,自然是孟淑和孟謙了。

從他將東庭集團打入國際市場開始,孟謙就一直派人盯著他。

三五不時地往公司裡安插幾個眼線,又三五不時地找人去跟孟淑洗腦。

豫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揪出那麼一兩個混進來的傭人。

孟謙的手段無處不在。

是以傅奚亭這些年過得格外謹慎,結婚之前,豫園他極少回去,孟謙插進來的那些人也就任由他們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洗牌的?

跟江意結婚之後。

他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家了,於是開始清理門戶,將豫園那些人全都清理了出去。

孟謙坐在那個位置上,有足夠的權利,但一個人一旦做到一定的位置上,對於自己手中現有的東西一定是不滿足的。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孟謙就是代表。

此事、還得從那日茶室開始說起,孟謙假借關心孟淑的名義來見自己。

實則,是威脅罷了。

他數前就想抓住自己的軟肋,讓自己為他服務。

但無奈這些年他一直無堅不摧。

沒有讓他找到任何下手的機會,可現在有了江意之後,好像覺得一切都有轉機了。

轉機還是彆人送給他的。

“傅董,林翻來了。”

方池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

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的傅奚亭緩緩地掀開眼簾。

“讓他進來,”傅奚亭端起跟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了口,看了一眼時間,讓副總們早些休息。

林清河正與進來的副總擦肩而過。

行至吳江白身邊時,林清河很熟絡地抓住了吳江白的臂彎:“吳總,聊得怎麼樣了?”

“林部,對方時間推遲了,明天才開始。”

林清河一愣,嗓音高漲了幾分:“明天?”

“是。”

“傅董怎麼沒說?”

“對方臨時決定的,傅董聯係您的時候您應該還在飛機上,林翻若是跟我們一起來,不就沒事兒了嗎?”

林清河來之前,接到命令。

命令的大概內容就是這件事情,由傅奚亭全權負責,自己隻是一個配角,當然如果這件事情能由傅奚亭帶團隊全權完成沒有任何外人參與其中的話,是最好不過的。

至於為什麼,孟家人自有安排。

林清河不用想都知道這是閣下想給傅奚亭設計。

至於什麼計謀,他並不知曉。

林清河在首都磨蹭了又磨蹭,原以為可以完美地逃過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還是落空了。

是以、得知延後時,他的表情實是極其精彩。

吳江白看著這個老妖怪臉上的神色,冷笑聲儘起:“林部,傅董還在等您,快進去吧!”

林清河顫顫巍巍地進去時,臉上神色都有些飄忽。

傅奚亭背對門口而坐,指尖夾著煙。

最看不起男人臉上神色淡然,就是可以看出他指間香煙嫋嫋。

林清河穩了穩思緒:“傅董。”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微俯身,將茶幾上的煙灰缸往自己跟前帶了帶:“林部這一路,辛苦了。”

“路上有些耽擱,還請傅董不要見諒。”

見諒?

傅奚亭心中冷嘲,麵上神色依舊:“不敢當,林部是長輩,傅某隻是晚輩,再者,飛機延不延誤,不是林翻說了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何談見諒?”

“坐,我們來聊聊武器商價格的事情。”

傅奚亭指了指對麵。

林清河剛一坐下,方池倒了杯水給他,放在跟前。

“價格上的事情我不如傅董內行。”

傅奚亭又俯身點了點煙灰:“林部是知道的,東庭一直坐的正經買賣,一如今日這般的武器買賣,還是頭一次,若說商業內行的肯定是我們,若是單單的就事論事,那一定是林部比我們專業了。”

“傅董這是折煞我了,商業互通,無論是傅董口中說的商業,還是現如今的這種武器談判,那都是一樣的,論專業,沒人能比得過傅董。”

“是嗎?”傅奚亭扯了扯唇角,笑得一臉的隨意,而後又漫不經心地來了句:“要是江判在就好了,這種事情放在我們倆身上是為難,可放在江判身上那就是得心應手了。”

江判兩個字讓林清河渾身一顫。

望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悄摸摸的打量。

江判二字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二人的聊天內容當中。

畢竟那檔子事兒放在現如今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

林清河一時間摸不透傅奚亭的想法。

若是以前,他得到了孟家的支持,在傅奚亭跟前絕對不會如此卑躬屈膝。

他得到孟家支持同時也知曉了傅奚亭竟然是孟家的親外甥。

這無疑是丟下來一個重磅炸彈,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年,這個事情隱藏得極深,深到首都沒幾個人知曉。

全國首富還是閣下的親外甥。

換彆人身上不得橫著走?

可傅奚亭沒有。

他不僅沒有,而且還極度忌諱此事。

林清河無法忘記他初次啊知道這個消息時,那種震驚的程度。

就好像知道了世界末日什麼時候來臨一樣。

傅奚亭的存在,對於首都商界的人來說,那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可此時此刻他多了閣下外甥這一層身份之後,對於首都整個政界的人來說,也有著同樣的作用。

“我不明白傅董的意思。”

林清河開始裝傻充愣,他當然知道傅奚亭在這種時候提及江芙的名號另有所圖,但這圖謀他即便知曉。

也要裝作不知曉。

誰會把自己當初犯過的事情拿到台麵上來說呢?

且不說此時此刻,他麵對的人是傅奚亭而且這人還看出來了他那刻意而為之的遲到。

“那我就不跟林部兜圈子了。”

傅奚亭語調輕鬆隨意、

“傅董直言,”林清河打著謙卑之態開口。

傅奚亭吸了口煙,吞雲吐霧之際漫不經心開腔:“我是商人,林部公職人員,按理說,這種事情你比我得心應手,而打頭陣的也應該是林部才是,落到我們這群粗俗的商人頭上來,林部就不怕我們壞事兒?還是說————。”

傅奚亭在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有人指使林部這樣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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