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時此刻的傅奚亭還處在被人算計中。
前有狼後有虎,且對手強大,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呼。
說句內有外患也不為過。
江意的身體令人堪憂,而外麵的對手又緊追不放。
若是稍有不慎,隻怕付息,婷前段時間在東南亞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會功虧一簣。而東庭集團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副總們。也會白冒險。
對手的計謀環環相扣,而他這邊。
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如此,勝算不大。
“畫兒包好了。”
陶娟進時月辦公室時,恰見人正低頭想什麼。
“先放著吧!”
“閣下夫人來找我們,難道是我們最近招惹到什麼人了嗎?”
時月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怎樣才能在首都站穩腳跟。
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
閣下夫人今天突然到訪,讓她一時之間琢磨不透。
好像自己掉進了一個極大的漩渦當中。
她身處在這個漩渦,但是不清楚自己在這個漩渦當中扮演什麼角色,站在什麼位置。
好像是粘板上待宰的羔羊。
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呼。
時月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不清楚。”
“那我們?還去嗎?”
陶娟有些擔憂。
他們畫室這段時間接待的雖然都是豪門夫人,豪門小姐這種,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衝著成文來的,如果沒有成文這個身份,時月這個畫室即便是在開個三年五載也進不了這個圈子。
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當然要珍惜。
如果不好好珍惜。眼前的名譽地位極有可能會煙消雲散。
“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進去看看,我們怎麼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
豫園。
老中醫前腳從臥室出來傅奚亭後腳跟上來,帶上門詢問道:“如何?”
“沒辦法,隻能養著!”
“氣血虛人容易疲勞,傅太太明明才20多歲的年紀,可五臟六腑如同60多歲的老人一樣,內核支撐不起她現在的這副軀體,所以就會出現一種很虛空的狀態,整個人沒有精氣神,也容易引發出一些小問題。”
“娘胎裡帶出來的身體素質,成年之後不管再如何調理都是很難根治的,現在唯一的方法是食補藥補,再加上傅太太自己要多進行運動保持身心舒暢。”
傅奚亭聽著醫生的這番話,臉色異難看。
“沒有彆的辦法了?”
“沒有,傅先生可千萬不要去信什麼偏方。”
老中醫望著傅奚亭似乎覺得他很麵善,科普聲一句接一句。
秉承著一副生怕這些有錢人仗著自己有錢而胡作非為的信念,科普起了這世間多的是金錢無法逆轉的事情。
傅奚亭送人離開後,並未急著返回臥室。
而是站在屋簷下問方池要了一根煙,拿在指尖動手點燃,傅奚亭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有多少天沒有正兒八經的抽過一支煙了。
連日來陰謀詭計的算計和江意身體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疲倦到了一個臨界點。
似乎隻要一瞬間就能將他擊垮。
這日。
關青拿著文件上豫園時,尚未下車,便見這人坐在屋簷下攏手點煙。
渾身上下被頹廢籠罩著。
哪兒還有往日半分的意氣風發?
“先生,閣下找了江老爺子。”
“做什麼?”傅奚亭伸手將煙灰點在半空中。
“尚且不知。”
“林家那邊也有情況。”
“說,”男人言簡意賅。
“周問棠儘早去吊唁林清河,林家老夫人當著眾人的麵一口咬定林清河的死於與您有關,但周秘書似乎並未給出太大的反應而是替您辯解了一句,說您也傷著了。”
周問棠?
傅奚亭抬手吸了口煙。
臉色神色晦暗。
“還有呢?”
“還有就是趙影的事兒了,周問棠將趙影帶到了酒店裡,二人聊了一段時間,據說出來的時候趙影有些神誌不清,走著走著就暈倒了,被拉到了醫院裡。”
傅奚亭眼眸微微眯起:“神誌不清?”
“是。”
“倒是聰明,”男人譏諷了一句。
赤身裸體的出現在彆人的棺材裡,趙影在首都留下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種時候她不裝瘋賣傻,為自己尋條出路。
等著她的將是滅頂之災。
趙家已經沒落成現如今這個樣子了,趙影如果還想翻山越嶺讓趙家更快的走向死亡,誰也攔不住。
但她如果想保住趙家。
什麼都不用乾。直接在這場豪門的鬥爭當中隱身就行。
不參與,就是最好的保全方式。
“我現在很擔心周秘書會跟趙毅說些什麼。”關青看著傅奚亭,臉色神色堪憂。
傅奚亭抬手抽了口煙,眼神迷離:“他不會。”
“為什麼?”
“周問棠是個聰明人,他跟在孟謙身邊,比任何人都知道孟謙是什麼人,以孟謙這段時日的做法來看,為了能在這場鬥爭當中贏過我,任何人都可以犧牲。”
“能犧牲任何人,也能犧牲周問棠。”
“周問棠如果這種時候不給自己留幾分退路,往後的下場絕對比東南亞的那些人還慘。”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含冤而死,且還無處申冤。”
“那林家那邊?”
關青在等著傅奚亭的旨意。
林家不止一次受過傅奚亭的恩惠,現如今林清河去世了,林老夫人當著一眾賓客的麵,一口咬定林清河的死與傅奚亭有關,這件事情無異於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如果他們現在不座出一點舉動來,那麼整個首都往後,豈不是誰都可以踩到東庭集團的頭上來。
“拉個人出來舉報他。”
“落地為安,也得我願意才是。”
關青懂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過一小時,新聞媒體上已經開始大肆的宣傳林清河生前的事情了。
更甚是有人直接甩出了證據。
同趙振一樣,到死都不能都不能善終。
證據直接扔出來的一瞬間,就已經有媒體直接奔到殯儀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