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學不會閉嘴,那就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吧!
傅奚亭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起身望著站在院子裡的關青,看著他手中的文件,叮囑他放到書房。
傅奚亭剛進臥室。
聽到低低的抽泣聲和有氣無力的安慰聲。
伊恬在哭,江意在安慰。
這個組合實在是奇怪。
江意靠在在床上,安慰伊恬的話語聲仍舊不斷。
傅奚亭站在門口,略微掩唇咳嗽了聲,並非他沒有統一執行20也想他更會在意的事情你的身體。
伊恬的那種悲憫,在傅奚亭的心中遠不如江意的身體健康重要。
伊恬聽見傅奚亭的咳嗽聲,急忙起身,道了句你們聊就離開了。
傅奚亭坐在床沿,望著臉色慘白無任何血色的江意,伸手想將她麵龐上的發絲勾到耳後,卻被人緩緩偏頭躲開。
“醫生怎麼說?”
傅奚亭將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來:“娘胎裡帶出來的病,不好根治,隻能養著。”
江意凝著傅奚亭,似乎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伊恬說你是七個半月的早產兒,那個年代,能活下來本就不容易。”
江意明白了,自從她進了江意的這幅身體後,時常感覺到力不從心,無論是在學校裡麵熬夜學習的時候,還是工作之後熬夜加班的時候,總有種身體的體能更不上靈魂奔跑的速度。
江意一直覺得奇怪。
想她二十出頭的年歲,一天隻睡三個小時第二日照樣也能生龍活虎。
可江意的這幅身體,做不到。
一天七八杯咖啡下去仍舊是抵擋不住生理上帶來的睡意。
彆人重生都是金手指的大佬,偏偏她,到了個現代林黛玉身上。
這也不行,那兒也不舒適。
“就如此了?”
傅奚亭不敢回應過多。
江意隻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難道我就隻能如此了?”
麵對江意的冷聲質問,傅奚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緩解這個緊張的氣氛。
臥室的空氣一度逼仄的令人難以喘息。
傅奚亭在江意沉默的注視中略微歎了口氣:“閣下找了江老爺子。”
“什麼時候?”
“剛剛!”
江意目光幽深,閣下此番去找江老爺子無非是想利用江老爺子的時候來對付他們,無計可施了?
還是說知道自己徹底對付不了傅奚亭了,需要請外援了?
“你讓他去?”江意望著傅奚亭,如果他跟閣下的鬥爭還在繼續的話,那麼放任江老爺子去見閣下這件事情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不讓他們去孟謙這個餅怎麼畫的完整呢?”
江老爺子不去,怎麼能知道孟謙想了什麼方法來對付他。
……
“閣下,江老來了,在會客室。”
周問棠站在孟謙辦公室門口。
後者,並未處理公事,在這個晴方好的下午,他反倒是磨了墨,提筆寫詩。
周問棠看著眼前這一幕,想起多年以前在傅家的彆墅裡,孟謙也曾如此站在書桌跟前,磨墨寫詩。
而彼時,身旁還有傅奚亭。
這二人以前站在一處還會吟詩作對,可現如今沒了吟詩,隻剩下作對。
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不知道帶走了多少人的人命。
傅奚亭是傅奚亭,孟謙也是孟謙。
“讓他等著。”
請來就是一個下馬威。
周問棠懂。
以江老爺子的段位,大門都沒資格進來的人。
江老爺子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孟家的坐上客。
在權利的頂峰,在他向往的地方。
“江老,閣下在忙,請您稍等。”
工作人員到了杯茶端到他跟前,輕聲細語的解釋。
老爺子應允。
月末半小時過去,老爺子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對。
但又不知曉哪裡出了問題。
直至三小時過去,他坐在會客室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之後明顯覺得閣下此番喊他上來,是有意為之。
興許就是為了晾著他的。
“周秘書,”周問棠從會客室門口路過時,老爺子喊住了人。
且周問棠步伐頓住回望他,客客氣氣的道了句:“江老。”
“不知閣下今日喊我來的用意是?”
周問棠看了眼四周,見沒人,跨步進會客室,反手帶上門望著老爺子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開口:“閣下今日請江老來本是想聊一聊學術上的事情可奈何,剛剛接到一個電話……,”
周問棠欲言又止。
老爺子急忙開口:“周秘書但說無妨。”
“江老不知,閣下最近跟外甥鬨了點矛盾,閣下與親外甥的感情素來很好,但最近,不知是結了婚的原因還是如何,二人感情急劇下降,閣下剛剛發了好大一通火。”
老爺子聽的雲裡霧裡的,壓根就沒捋清楚這裡頭的人物關係。
於是望著周問棠:“周秘書這話,老身實在是不懂。”
“閣下的親外甥,是傅董,老爺子還是要回去跟自家孫女說清楚,枕邊風是個好東西,但有些風能吹,有些風不能吹。”
“而哪些風能吹,哪些風不敢吹也要自己琢磨清楚才好。”
老爺子直愣愣的僵在原地,滿腦子都是那句,傅奚亭是閣下親外甥這句話。
如果當真如此……那江家何愁沒有上升之路啊!
“傅董是閣下親外甥此事,為何從未在首都聽過?”老爺子配感疑惑。
周問棠一身黑色得體西裝站在老爺子跟前:“閣下也好,傅董也罷,都不喜歡彆人過多的窺探自己的私生活,說白了,無論是親外甥還是親舅舅那都是他們自家的事情,與外人無關,江老最好謹記這一點,一單這中間有什麼風聲走漏出去,你應該知道後果。”
“是是是,多謝周秘書提醒,”老爺子連連點頭,就差跪地叩謝周問棠以表感謝了。
“不客氣!我讓人送江老回去。”
“如何了?”
周問棠將老爺子送走,回到孟謙辦公室。
“走了,”周問棠回應。
“按我要求說的?”孟謙又問。
“是!”
“竟然傅奚亭不想承認我這個舅舅,我倒要看看,一旦首都的這些豪門世家,知道我與傅奚亭關係不合時會選擇誰。”
孟謙說著,將手中的毛筆狠狠的甩在桌麵上。
周問棠略微默了默,微微頷了頷首,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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