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那什麼最重要(2 / 2)

司柏也不準備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開口:“想讓傅董幫忙找個人。”

“誰?”傅奚亭靠在沙發上,抬手抽了口煙。

“夢瑤。”

司柏這兩個字落地,恰好關青端著茶水進來,放在司柏跟前。

“夢秘書怎麼了?”他疑惑地望著司柏。

傅奚亭目光幽深地掃了眼關青:“你見過?”

“見過,前幾天在人民醫院陪我老婆去做產後修複恰好看見夢秘書從手術室出來,據說————。”

關青這話,欲言又止。

而他剛剛說的那番話都是真的,並非事先與傅奚亭串通好的。

那日下午,他跟傅董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帶著老婆去做產後盆底肌修複,因著首都那位專家的號很難排,他還找了傅董幫忙。

未曾想到,那日去時,醫生半道離開說去隔壁房間做個人流,他們這邊就安排了護士。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從隔壁房間出來的人是夢瑤。

他見人扶著牆,臉色寡白且還上去扶了一把。

“說、”傅奚亭發話了。

約莫著知道關青說的是哪一天了。

但這種事情,若想紮心,還得從旁觀者的口中說出來。

“做人流去了,”關青望著司柏,小心翼翼開口。

砰——司柏剛剛端起的茶杯落在玻璃茶幾上,而後啪嗒摔在了地毯上。

“關秘書確定自己沒看錯?”

“我還上去扶了她一把,二人有過交談,應當不會看錯。”

接觸過,聊過天,那肯定是沒錯了。

若隻是遠遠地看過一眼,他興許還會懷疑一下。

司柏臉色瞬間煞白。

傅奚亭夾著煙半抱著臂彎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人,心裡不禁感歎造化弄人。

有人求之不得,有人得之不惜。

何必呢?

若是江意有孕在身,讓他跪在佛前祈求三天三夜也行。

可司柏————不說也罷。

一個男人,明明自己家庭不幸,他不引以為戒卻還拉著一個無辜的女人入深坑,入就算了,還搭上孩子的性命。

該有多慘啊。

同情司柏?他從不同情這種人,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夢瑤跟著司總這些年,家裡人都相繼去世,我若是沒記錯,加上這個孩子,應該是七條人命了吧?”

關青驚住了。

七條人命?

司柏這是克妻啊!

不不不、克女人,這注定是孤獨終老的命。

“麻煩你幫我找到她,”司柏良久的沉默結束之後是這麼一番話,仍舊是不忘懇求傅奚亭。

後者呢?

沒有拒絕,隻道了一句會留意。

他用小指勾過茶幾上的煙灰缸,在上麵點了點煙灰。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

“司總,人生浮沉本就不易,你又何必在搭上無辜人的生命呢?”

“這不是我能做選擇的,傅董沒必要在我跟前冷嘲熱諷。”司柏現在沒心情跟傅奚亭聊什麼恩怨情長。

他滿腦子都是找到夢瑤,去問清楚發生了什麼,內心希望這隻是一場鬨劇。

不是他能選擇的?

夢瑤跟了他八年,必然是有感情的。

八年青春都付出了,連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想留,這不像是夢瑤的風格,

普通人交往戀愛到了懷孕的地步了,都想快點結婚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但是司柏跟夢瑤這裡,選的卻是另外一條路。

結束無辜者的生命。

“你不能選擇夢瑤的選擇,但你能選擇如何對待二人關係,司柏、首都人人都在津津樂道三件事,一是我與江意離婚,二是你與張副市之女好事將近,三是張副市是如何收拾夢瑤的。”

司柏剛剛高漲的氣焰瞬間安靜下去一半。

傅奚亭替夢瑤感到惋惜。

一種儘心儘力付出但是不被認可的惋惜。

他前幾日應酬,還聽人笑聊此事。

有言張副市的女兒沒上位都開始收拾夢瑤了,這要是上了位,還得了?

第一個要解決的不就是夢瑤?

…….

“走了?”關青聽見電梯的聲響悄摸摸地將腦袋伸進來,小心翼翼詢問。

傅奚亭將煙頭恰在煙灰缸裡:“走了。”

關青站直了身子走進去,將茶幾上的茶杯收到托盤裡:“我剛剛說錯話了?”

傅奚亭拿出手機,並未急著回應關青的問題,而是拿出手機發了通短信過去:“沒有。”

“那司柏————。”

傅奚亭將手機揣進兜裡:“爛泥扶不上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抄起沙發上的外套。

“下班吧!不用收拾了。”

關青:……..不壓著他們加班了?

今天這麼急著回家,有情況?

另一方。

夢瑤拉著江意出門。

後者坐在副駕駛一臉疑惑:“你帶我去哪兒?”

“我買了套房子,想帶你去看看。”

“現在?”江意疑惑。

“恩。”

“你大晚上的帶我去參觀房子,烏漆嘛黑地看什麼?”

江意覺得夢瑤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大白天地帶著她去蹦迪,不走常人路。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夢瑤按開密碼。

示意江意心先進去。

她嘟囔著進屋子,乍一抬眼,就看見傅奚亭穿著一身睡袍端著紅酒靠在沙發背上吊兒郎當地望著她。

江意:……….

她回眸想找夢瑤,可這空蕩蕩的走廊哪兒還有夢瑤的影子?

“見到我,江小姐很失望?”

江意:……….

這酸溜溜陰陽怪氣的話可真是傅董能說得出口的。

“詫異而已,”江意一邊說著,一邊帶上門,且說這話時,語調萬般溫柔。

她這輩子的溫柔都在這幾天對待傅奚亭時用儘了。

“你跟夢瑤串通好了?”

傅奚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紅酒,語調平穩:“這不重要。”

“那什麼————唔。”

江意一句話還沒問出來,就被大步流星而來的傅奚亭一把挑起下巴直接將她摁到門板上,封住了唇。

男人的體溫和氣息席卷而來,迷得江意暈乎乎的:“先做才重要。”

江意覺得,此時此刻用沉淪二字來形容二人的狀態實在是太含蓄了。

讓她想想,如狼似虎,野火燎原,一遇而發,久旱逢甘霖、如此詞彙才能彰顯一二。

十點到十二點,兩個小時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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