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糾纏結束,江意趴在床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著,高歌著。
五臟六腑擠到一起去爭奪那點兒新鮮空氣。
傅奚亭躺在身側,臂彎折疊墊在腦後,整個人帶著事後的飽足感,與被榨乾了的江意截然不同。
男人問候的掌心在她後腰上走後,沿著腰線一直到蝴蝶骨,然後又從另一邊的蝴蝶穀下到腰線,動作撩人,時不時地落在她的翹臀上。
懶散的模樣就好像在把玩著稀世珍寶。
江意躺在床上,任由他撩撥。
進氣沒有出氣多的情況下,保命最為要緊。
傅奚亭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像極了一隻很久沒有吸到血的吸血鬼突然飽餐一頓。
那滋味,就更吸了陽氣似的美妙絕倫。
若是東亭那些副總早知道這就是一炮能解決的事兒,說什麼都要把江意綁過去。
“這麼明目張膽,不怕彆人發現?”江意懶洋洋地將自己的臉從被子裡拔出來。
傅奚亭湊近了些,吻了吻她的蝴蝶骨:“讓你來,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要是這點準備都沒有,他早就被拿捏住了。
“夢瑤也被你收買了?”
“那倒沒有,”傅奚亭的指尖卷著江意的頭發,一圈圈地上去,一圈圈地下來。
“司柏今天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找夢瑤。”
“你怎麼說的?”江意翻了個身,被傅奚亭順勢撈進了懷裡。
“我什麼都沒說。”
“當真?”江意不信。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休息好了?”
男人見江意說話都有力氣了,心思又起來了。
江意聽到這四個字心跳都停了幾拍,恨不得當場就地死遁。
“沒有,”她反口回應。
傅奚亭沉吟了會兒,直溜溜的目光盯著江意,讓她心裡發怵。
她縮了縮脖子,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而傅奚亭,大掌掩在被子下,指尖起起落落地跟敲鋼琴似的,認認真真地同江意追憶往昔:“我何時去的東南亞?”
江意想了想,不明白傅奚亭這人為何突然提這茬兒,隻得如實回應:“十月初。”
“現今幾號?”傅奚亭又問。
“十一月中,”
“多久了?”傅奚亭凝著她,眼眸中像是藏著漩渦。
江意咽了咽口水:“一個半月。”
男人溫溫點頭,似是怕江意數學不好,開始給她折算了起來:“一個半月,四十六天,一千一百零四個小時,我們隻做了今晚這一次,江小姐,你約莫是忘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了?”
江意:…………又被這個男人挖坑了。
江意抿了抿唇,也毫不認輸,伸手圈上傅奚亭的脖子,討好中帶著嬌媚:“傅董的一次,兩個小時,120分鐘,按照平常人十分鐘一次的話,那也是12次了。”
傅奚亭聽著江意這歪門邪理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到底是誇他厲害還是想乾什麼?
“一次十分鐘?”男人問:“你拿我跟那些舉不起來的人比?”
江意:……“假設而已。”
傅奚亭:“這個假設不成立。”
“你彆…………,”
得!她又成了傅奚亭的口中餐了。
翌日清晨,傅奚亭喊了關青送換洗衣物和早餐過來,東西剛放下,一聲獅子吼在臥室響起,關青聽著情況不太對勁,放下東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傅奚亭進去,沒在床上看見江意,反倒是在床邊兒上抱著腿蹲著。
“怎麼了?”男人穿著睡袍走過去,乍一入眼的是江意濕答答的內褲躺在地上。
這條內褲,一晚上脫了穿,穿了脫早就不成樣子了。
傅奚亭看著,稍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鼻子:“再換一條。”
“我有嗎?”江意冷著臉反問,陰嗖嗖凶巴巴的。
傅奚亭:..............
確實是沒有。
這裡不是豫園,這不是江意現如今住的彆墅。
充其量隻能算是個臨時旅館,他偶爾來這裡休息一下,這還是婚前,至於婚後,更是少來。
“洗一洗吹乾?”傅奚亭給出解決方案,江意即便不願意,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先吃早餐,”男人將愛人從地上扶起來,牽著江意的手往餐廳去。
“你下去買的?”結合男人衣衫整齊,江意不難想到。
“恩,”傅奚亭回應。
難得,實屬是難得。
二人在豫園待久了,一切生活起居都有傭人來解決,任何事情都依靠彆人的前提下自然會少了一些人間煙火氣,而傅奚亭今日晨間的這份舉動,倒讓江意想起了鄒茵跟江闊。
那種平常的日常起居生活。
雖然平淡無味,但最起碼夾雜著真情在。
“方池呢?”
江意疑惑,這種事情不該是方池的職責?
“關起來了!”
“啊?”
“嘴不嚴實,”傅奚亭將油條遞給江意,用簡短的四個字來概述方池被嫌棄的原因。
那絮絮叨叨的性格,倘若不是對傅奚亭足夠衷心,估計早就被換了。
“孟謙沒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必然會有彆的動作,找人盯著了嗎?”江意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詢問傅奚亭。
“希望他們彆太磨蹭,”早點將恩怨情仇解決,這是傅奚亭的唯一要求,他們本身就是將計就計,為了放煙霧彈才離的婚,倘若孟謙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磨蹭,那他跟江意這種偷偷摸的關係還要持續許久。
顯然,他無法接受。
江意拿著筷子攪拌著碗裡的粥,一時間思緒有些漂浮:“你就不怕夢瑤將這事兒說出去?”
“他沒那麼傻,”傅奚亭這話說的肯定,好像這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夢瑤也不例外。
江意含笑淺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她如果沒想清楚,便不會去墮胎,她大可用自己懷孕為由脅迫司柏對她負責,她沒這麼做,就證明腦子裡的水倒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