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夜,江意回彆墅。
剛站在衣帽間裡,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隻聽到身後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響起。
脫了一半的手,僵硬在原地緩緩轉身。
就看見倚在門框上的傅奚亭。
男人身上的西裝外套沾染了些許灰塵,倒也沒有顯得邋遢,相反的多了一些塵世間的美感。
“你怎麼進來的?”江意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隨手丟在長榻上。
傅奚亭走進,言語淡薄:“翻牆。”
江意:……….
抄起家居服的手就此頓住,她緩緩回眸,望著傅奚亭眼眸中有一抹不可置信
這在他日常生活當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今天傅奚亭說出這兩個字時極其淡然,就好像這是他日後不值一提的標配。
嘶——。
她尚未回神,傅奚亭的爪子就落到了自己腰上,她嘶了一聲。
然後擰眉微瞪他,帶著嬌嗔:“冷。”
男人收回手,站在身後望著她將一件淺色毛衣套在自己身上:“中藥結束了?”
江意不以為意的恩了聲:“不是早就知道了?”
“得複查,”男人言簡意賅,伸手重新攬住江意的腰肢,溫厚的掌心在她腰肢上來來回回之後發表出自己的建議:“瘦了。”
江意回眸望了身後男人一眼:“哪有,中藥都把我喝腫了。”
“瞎說,”男人輕嗤。
正當江意想說什麼時,脖頸上有濕潤的唇瓣落下來。
傅奚亭埋首於她白皙的脖頸間輕嗅著。
自打二人離婚之後,傅奚亭是越來越膩歪了,江意隨不習慣,但不好多言,傅奚亭此時就處在隨時隨地會炸毛的狀態中,得哄著。
不然就開始撂攤子不乾。
她伸手,握住傅奚亭落在自己腰間的臂彎。
輕緩的揉捏著他的指尖:“司柏那邊你今天去出麵了?”
“恩,”傅奚亭嗓音淡淡。
“聊什麼了?”
男人抬起臉麵擱在她肩頭,透過鏡子看著二人此時的狀態:“沒聊。”
“給他送了點補品。”
江意微微動了動身子,側首回望男人,語調中帶著懷疑:“你會這麼好心?”
傅奚亭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意仍舊不信,拉住傅奚亭的胳膊:“那你說說你送了那些補品?”
她原以為傅奚亭會說是秘書辦的,他不知曉類似的話,哪兒知曉,他反手握住江意的手一本正經的告知她:“萬艾、希愛力,艾力達和偉哥。”
江意:………前麵三個她不知道,可最後一個她這些年也算是耳熟能詳,讀大學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的聽到有人說起這類詞彙。
這不就是………
江意望著傅奚亭嘴角抽搐,果然,大家說的沒錯,這男人就是個黑心肝。
“合適嗎?”
傅奚亭攬著江意的腰,讓她麵對自己:“他來找你的時候都沒思考過合不合適,那我?需要思考這些嗎?”
“再有下次,讓他跪下來喊爸爸。”
江意無語,伸手推搡著傅奚亭:“喜當爹啊你。”
本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
讓臥室的空氣有些靜謐。
傅奚亭之所以靜默是以為內心的期盼,而江意莫名的竟然看懂了他的沉默。
那段過往興許隻是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可這個小插曲二人看來,都不太願意提起。
靜默憑空而起,逼仄的氣息走過衣帽間的每一個角落。
傅奚亭伸手握住江意的指尖,將它包在自己的掌心中。
“下樓。”
下樓?
江意瞬間就警惕起來了,一把拉住傅奚亭的胳膊:“夢瑤在樓下。”
傅奚亭回眸望向她。
本布滿溫情的臉麵被冷漠寸寸取代。
“事兒都解決完了,她還不走。”
“可能,覺得這裡比較安全?”江意支支吾吾的給夢瑤找借口。
傅奚亭聽完這話一聲冷笑響起:“她安全了,我不安全。”
“那——總不能趕人家走吧!”江意小心翼翼開腔,生怕觸及到這人的逆鱗了。
若真那樣,恐怕是要得不償失了。
“為何不能?”傅奚亭反問。
“不禮貌。”
“打擾彆人二人世界她就禮貌了?”
傅奚亭不理解,實在是不理解。
江意給他心塞,他能忍,可夢瑤給的心塞,他不能忍。
江意心想,完了。
完了、完了。
她又要哄男人了。
她這輩子乾過最窩囊的事兒就是不停的哄男人。
“好了好了,”她上前一步,摟著男人健碩的腰肢輕輕的撫摸著,使儘畢生所學。
傅奚亭滿肚子怨言不可能就在江意的這兩句好話中消散,男人凝著眸子盯著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老子不開心。
正當江意想著如何繼續哄時,屋外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