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感情我兩離婚是在給他林景舟創造機會(1 / 2)

仍舊是酒店的臥室裡,夢瑤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臉的頹喪,蔫兒不拉幾的模樣讓溫子期有些咂舌。

“幾點了?”夢瑤似乎是想起什麼,臉上神色有些驚慌。

“早得很,淩晨四點二十五分。”

夢瑤:………確實很早。

“能倒杯水嗎?”她抹了把臉,望著溫子期的目光帶著些許的祈求、

溫子期這人,算不上紳士,但也不算是直男。

他起身給夢瑤倒了杯水,還順帶拿來了一麵鏡子,且正兒八經地告知夢瑤:“先喝水,再照鏡子,不然我怕你喝不下去。”

夢瑤死不信這個邪。

拿到鏡子的第一瞬間就是看看自己的臉。

果然——時間靜默了。

溫子期的嘲諷聲適時而起:“我今晚能把你扛回來,純粹是道德心壓住了惡心,才不至於把你丟在大馬路上。”

嘩啦——夢瑤掀開被子起身去了衛生間、。

下床時,因為動作太過慌張還不小心擱在了椅子腿上。

她一邊摸著小腿站起來一邊望著溫子期罵罵咧咧的:“好端端的,你搞個椅子過來乾什麼?上朝啊?”

溫子期:………“我早就知道你沒良心了,但我不知道你這麼沒良心,夢瑤你虧的老子昨晚把你扛回來啊,十八歲的小姑娘我扛過不少,三十多歲剛失戀的老女人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

夢瑤懶得說什麼,鑽進浴室想卸妝,找了半圈都沒看見卸妝的東西,在看了眼鏡子裡的浣熊,有些不忍直視。

她側眸出去喊了聲溫子期:“溫——。”

話還沒說出口,門口一袋子洗漱用品就遞進來了。

夢瑤接過東西不禁感歎:“要是司柏有你的一半我倆指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

“何止啊!孩子都滿地跑了。”

溫子期補了一刀。

話語落地,浴室裡拆包裝的聲音停了一下。

“抱歉,”嘴賤歸嘴賤,但是戳人家傷心處確實是有點不厚道。

“真話,不用道歉,”她無所謂開口。

溫子期點了根煙站在窗邊抽了起來。

淩晨四點——是挺早。

夢瑤洗完臉出來,人也清醒了不少,看了眼隻能站在窗邊的溫子期:“你昨晚怎麼會在酒吧?”

“約了傅董談事情。”

“傅董?江意還好嗎?”夢瑤想了想,絕對還是有點對不起江意的,她就這麼把人家給坑了。

“問錯人了,”溫子期抽了根煙,淡淡的回應。

夢瑤哦了聲。

溫子期回眸,見夢瑤臉上烏漆嘛黑的妝洗乾淨了,眼睛都乾淨了。

“提前跟你打聲招呼,我昨晚把司柏給打了,他要是找我賠錢的話,我會讓他來找你的。”

“這不太好吧!”夢瑤有些潸然。

“不想見人還是不想賠錢?”

“都不想。”

溫子期:…….“你是窮鬼嗎?”

“跟你比起來肯定不算富有。”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會賠錢。”

“我喝多了,你也信?”

夢瑤一副無論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沒錢的架勢跟溫子期杠上了。

後者望著她,微眯著眼抽煙,一根煙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溫子期才詢問性開口:“夢瑤,你離更年期是不是沒幾年了?”

砰————。

煙灰缸擦著溫子期的腦袋過去,砸在牆麵上落在他的腳邊。

溫子期夾著煙的手僵在了原地。

一時間,空氣有些逼仄。

三五分鐘過去,客房裡的座機響起,溫子期走過去接起且還開了免提。

那方,前台工作人員的話語溫柔:“先生您好,樓下的客人投訴你們房間動靜太大,您這邊————。”

“知道了,”溫子期說著,看了眼夢瑤。

後者縮了縮脖子。

“抱歉。”

溫子期掛了電話,望著夢瑤:“夢秘書剛剛說以身相許?”

夢瑤:………“我說說而已,溫總還當真了?”

溫子期:……….老女人就是會騙人。

“行吧!那你等著司柏來勾搭你吧!”溫子期說著,走到夢瑤身邊擒著她的胳膊將人帶到窗邊,撩開窗簾指了指下麵的一輛灰色越野:“張小姐的人,看到了嗎?”

“要不是擔心我走了,你會被人弄死在夢裡,你以為我願意三更半夜地在酒店裡對著一個浣熊臉的老女人大半夜?”

“你能閉嘴嗎?”

“不能,你剛剛還拿煙灰缸砸我。”

“我道歉。”夢瑤誠心認錯。

“司柏跟你道歉你原諒?”

“你少拿那種狗東西跟我做比較,晦氣!”

溫子期:………..“你說什麼都對。”

“你去哪兒?”溫子期說完拉開房門準備離開,夢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回家,”男人語調幽幽。

夢瑤抿了抿唇,醞釀著該怎麼開口,還沒醞釀出來隻聽溫子期開口:“帶你回家?”

後者點頭如搗蒜。

“你覺得合適嗎?”溫子期反問她。

“夢瑤,你這麼丟人,爹媽的棺材板還摁得住嗎?前麵跟著江意躲著,現在想跟著我,區區一個司柏,再厲害那也是有軟肋的,你被人趕著玩兒,是不是還挺享受的?”

“還是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欲擒故縱,壓根兒就沒想過從司柏身邊離開?餘情未了?還是想逼迫司柏在張小姐跟你之間做出選擇?如果是真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從傅奚亭不願給司柏分羹開始,司柏的處境就不太好過了,他現在,要麼保持穩定,要麼上去,但上山之路,任重道遠,崎嶇難行,你不找個靠山,絕對會死在半路上。”

“你覺得,憑你對司柏的了解,他是會讓自己死在半路上的人嗎?”

溫子期伸手扒拉開夢瑤的爪子,輕輕吐槽了句:“窩囊廢。”

………

清晨,陽光灑進臥室。

江意在一陣觸摸中醒來。

她迷迷糊糊抬眸,恰見傅奚亭睜著眼簾望她。

“你醒了?”

江意慌亂地揉了一把臉,伸手摸了摸傅奚亭的額頭,而後又覺得手的溫度不真實。

俯身以額相抵,見燒退了,這才安心。

“喝水嗎?”

傅奚亭嗯了聲,嗓子喑啞。

江意倒了杯溫水,扶著傅奚亭起來喝了大半杯。

她剛想端著杯子走,男人的手透過她的腰肢將她摁到了身前。

江意趴在男人肩頭,臉麵落在他的脖頸上感受著他的溫度。

二人無言,男人的掌心在她後背來來回回。

江意像是一隻被人擼的貓。

舒服的眯了眯眼。

“幾點了?”

“快九點了,關青剛剛的電話我替你接了,今天休息?”

江意的話帶著詢問。

大抵是知道公事繁忙。

傅奚亭思忖片刻,良久之後才嗯了聲。

江意將杯子擱在床頭櫃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背脊,帶著輕撫。

“餓不餓?”

“恩。”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阿姨呢?”傅奚亭不太願意江意去沾陽春水。

從豫園就這般,倘若江意閒下來且來了興致就另當彆論了。

“我把人遣走了,想讓你舒心的養病。”

男人心頭一暖,低頭蹭了蹭江意的脖頸,道了聲謝謝。

後者抽開身子,笑望傅奚亭,想去親他,卻被男人躲開:“會傳染。”

“要傳染昨晚就傳染了,不靠這一下,”江意說完,捧著傅奚亭的臉麵狠狠地親了一口。

“鬆開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江意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脊。

後者微微歎息,摟著江意的手不鬆反緊:“想粘著你。”

江意內心像是被螞蟻啃了一下,輕微的,難以發現。

原來,她也有被人言行影響的一天。

江意側眸親了親他的發絲,緩緩蹭著他:“那——一起下樓?”

“恩、”

這套房子的客廳,傅奚亭還是頭一次來,與豫園的精致優雅不同,這套房子,複古之中帶著些許雜亂,屋子裡半人高的綠植,和茶幾上堆著的雜亂無章的書,無一處不顯示這是江意的半個辦公室。

不知是阿姨不收拾還是她不讓阿姨收拾。

傅奚亭站在客廳前打量這一切時,江意正在將東西歸位,收了半天才騰出一個傅奚亭看得上的地方。

“你將就坐。”

“阿姨不收拾?”

“我不讓人家收拾,”江意開口。

傅奚亭似是想到了,心想,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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