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期,你彆多管閒事。”
“要我跟大家科普科普你現在這種渣男行徑嗎?司柏,臉撕破了難看的是你,”溫子期提醒司柏。
如果眼下出了任何問題都是他付不起的責任。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他不給張樂留臉,也該給張樂她爹留臉。
“滾一邊去,”司柏一把拉過夢瑤,猛的一拳頭揮向溫子期,溫子期沒防備,被人一拳頭揮在地上。
夢瑤見狀,連身子都沒站穩,一巴掌甩在司柏的臉上。
一時間,現場的混亂讓大家驚住了。
司柏同樣錯愕,大抵是未曾想到夢瑤會甩自己巴掌。
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扛起夢瑤就往院子裡的車走去。
溫子期見此,怒火攻心,大喝聲在前廳響起:“盧凡。”
“車鑰匙。”
盧凡顫顫驚驚地將車鑰匙遞過去,溫子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喝了酒,上車啟動車子,眼見司柏正在倒車準備離開,他一腳油門轟過去。
將司柏的車又轟了進去。
現場尖叫聲肆起。
瘋了這都是?
司柏看了眼後視鏡,看見溫子期的悍馬車頭冒著青煙。
甩開車門下車。
溫子期這日,一身黑色毛衣在身,到底是年少幾歲,二十七八歲的男生跟三十來歲的男人稍有些區彆。
夢瑤一直喊溫子期弟弟,這人若是坐著不動,不聊公事的時候,妥妥一安安靜靜的小奶狗。
而今,小奶狗發威了。
白皙的臉麵上掛著被打的紅痕,嘴角還掛著血絲。
見司柏過來,他坐在車裡一腳踹開車門。
車門砰地一聲撞在司柏胸膛,趁著他連連後退時,下車砰地一聲甩上車門。
擒著司柏的衣領拉著他到庭院之中,一拳頭下車,又狠又凶:“帶著夢瑤跑路?你跑啊,你他媽換一輛車老子就撞一輛,又不是賠不起,想鬨是不是?老子看看你要不要臉,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你他媽就是個窩囊廢,自己沒本事起江山靠女人,把第一個女人榨乾了換第二個。”
“就你這種傻逼,送給夢瑤當兒子她都嫌棄你是個智障。你厲害是不是?見一次糾纏一次?”溫子期一腳踩在司柏胸膛,司柏反擊回來,二人扭打成一團。
前廳無一人敢上前勸架。
二人數個回合之後,司柏被溫子期踩在地上,男人發了狠,眼裡布滿紅雪絲,抓著司柏的頭發將他的臉摁進石子路裡。
“你在牛逼啊,接著來啊!就隻敢對女人動手是不是?你看老子今天弄不弄死你,過來————。”
這聲凶狠的過來是對著夢瑤說的。
夢瑤顫了顫,大抵是沒見過溫子期這副狼樣,儘管有些慫,但還是走到他指的方向去。
夢瑤站在司柏前方,溫子期抓住他頭,迫使他望著夢瑤:“看見了嗎?當初一心一意跟在你身邊捧著你的女人現在也嫌棄你是個窩囊廢,你看看你今天要是被老子打死她會不會喊一句停。”
“你不是厲害嗎?狠?你跟誰狠?”溫子期鬆開司柏,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司柏疼地蜷縮起身子,猙獰的表情起來時,他還是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夢瑤身上。
而這一幕,恰好被溫子期看見,男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原本一絲不苟地頭發這會兒有些淩亂。
他一把抓起司柏的衣領,不給他蜷縮的機會:“看,接著看,也讓她看看你這個軟骨頭有什麼用,生在二十一世紀,你還想三宮六院享齊人之福?這麼喜歡在女人麵前裝逼?你特麼去當條內褲算了。”
溫子期下了狠手。
眾人看著他發瘋的樣子,一時間都有些杵,滬州新貴,且是傅董的合作商,這層關係,眾人即便是有意見有想法也不敢上前。
首都圈子都知曉,司柏在傅董跟前已經失寵了,現在是滬州新貴溫子期的天下。
“溫總,溫總,司總跟夢秘書有什麼事情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啊,你這是乾嘛啊?再打就要死人了,”跟著司柏一起來的老總在邊上著急得團團轉。
試圖想緩解。
見溫子期不為所動,又將目光落在夢瑤身上:“夢瑤,你勸勸啊,不看彆的即便是普通同事共事這麼多年,也該勸一勸啊。”
夢瑤站在跟前,看著司柏身上傷痕累累,又看了眼溫子期磨破皮的手背,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溫子期————。”
“你想清楚了再給老子開口,”溫子期凝著夢瑤的目光帶著幾分警告。
夢瑤被他肅殺的眸子瞪得一驚,準備說出口的話瞬間就止住了。
一旁的老總見夢瑤沒什麼要繼續開口的意思,一下就急了。
“夢瑤,這要是鬨得厲害了,溫總也是要坐牢的啊!”
夢瑤並不想讓溫子期弄出人命,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她走過去握住溫子期的手:“為了他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溫子期渾身氣質緊繃,望著夢瑤帶著質問:“你是為我著想還是心疼他?”
夢瑤望著溫子期,一字一句開腔,萬分堅定:“為你著想。”
溫子期聽言,一把將司柏扔在地上。
一旁的盧凡這才鬆開老總,後者拿出手機著急忙慌撥了120。
夢瑤輕歎了口,一口氣還沒舒展開,迎接來的是溫子期的嗬斥聲:“你彆一副喪不拉幾跟死了前男友的模樣,要是擔心就送人去醫院。”
夢瑤睨了他一眼,從兜裡掏出絲巾綁住溫子期的傷口:“管天管地你還管我歎氣了?”
“洗乾淨了還我,限量版。”
“夢瑤命裡帶總?沒了司柏又來個溫子期?”
“這小村裡出來的女人命怎麼這麼好?溫子期也太男人了吧?小奶狗奶凶奶凶的。”
“你要是知道他在滬州的名聲就不會覺得他奶了,他跟傅董是同一種人,”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人,無人心疼司柏的遭遇,反倒是感歎起了夢瑤命好。
“羨慕不來,夢瑤隻是出生差了點,能力是業內認可的,張樂就憑一個身家背景就把人死死地壓下去了,世道不公啊!”
夢瑤的命,是真好。
司柏結束溫子期無縫對接,就這景象,首都都找不出第二個。
警車呼嘯而來,司柏被拉進了醫院,溫子期進了警局,同行的,還有身為當事人的夢瑤。
警車上,氣氛一度靜默。
夢瑤見溫子期唇角掛著血漬,問警察要了紙巾,伸手想替溫子期擦,卻被人偏過頭,路燈灑下來,車內忽明忽暗,溫子期落在夢瑤臉上的神色自帶火花。
成熟男女之間無聲地拉扯在靜默中展開。
夢瑤突然想,如果司柏有溫子期的一半,自己這八年光景是不是短一半?
可事實不是如果。
自從十五歲上高中離開家開始,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男人的嗬護了。
離了父親和哥哥,這條路都是自己淌過來的,沒了半條命也要爬起來繼續走。
但今日,溫子期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被嗬護。
好像時光突然倒退到了十幾年前,又回到了十三四歲的盛夏。
她在田野間跟人打架,哥哥挽著褲腳手拿著家夥聞聲而來,
嚴冬和酷暑,僅在眨眼之間。
“我十四歲之後再也沒有被人嗬護過了,你是第一個,”
夢瑤開口打破了曖昧的氛圍,溫子期順手接過她手中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唇角,輕諷開口:“希望你能引以為戒,以後遇見渣男就乾脆利落一點,彆拖泥帶水的一步步地把自己往棺材裡帶,回頭把——————。”
“我們在一起吧!”夢瑤開口打斷溫子期的話。
男人擦著唇角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溫總可以考慮下。”夢瑤繼續毛遂自薦。
溫子期冷笑了聲,將手中的衛生紙卷成一團:“理由。”
“年紀大,會疼人。”
溫子期反唇相譏:“找個保姆也能做到。”
“女大三抱金磚,你娶我抱一雙。”
溫子期懶懶地靠在座椅上:“等你是金山的時候我可以考慮。”
“姐姐好,姐姐妙,姐姐兜裡有鈔票。”
“我不吃軟飯。”
夢瑤再接再厲,湊到溫子期跟前賣力推銷自己:“有錢活兒好不黏人,你真的不考慮?”
溫子期看著夢瑤,伸出食指點著她的額頭推回去:“等你什麼時候把腦子裡的屎騰空了再來跟我說這些事兒。”
夢瑤歎了口氣,頗感無奈。
“這年頭的小奶狗都這麼聰明了嗎?一點都不好騙了。”
溫子期不想聽她胡謅:“給江意打電話,讓她來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