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冷眼旁觀,過往聽到的有關子夜的這些個傳聞不曾入心,今時卻是皆想了起來!
對著美人兒,子夜的桃花眼如癡如醉:“此間事了,你沏多少,我喝多少。”
美人兒嬌笑:“這可是您說的。”
“一言既出,自無悔改。”
此時的子夜當真是一派風流倜儻,藍衣恍然覺得那一百年深情款款的子夜隻是一場幻夢!
這時,憐兮和可人兒兩個幽怨的看一眼子夜走向藍衣:“見過夫人。”她們可是子夜派給伺候藍衣的人,自然不好在藍衣麵前和子夜打情罵俏。
藍衣麵無表情的開口:“背叛七主者,殺無赦,你們選一個死法吧!”此話是對憐兮和可人兒說,也是對醉臥美說。
一時醉臥美人兮臉上的神情皆是一變,藍衣這個夫人她們了解不多,可她的冷情她們卻知道,她如果要她們死,她們還當真不是對手。
子夜臉上是玩味的笑意:“夫人,怎麼說她們也是為夫的人,你這般是不是太過不留情麵?”
藍衣衣衫飄動,纖指落於琴弦之上,聲音冰冷,“隻要我活著,就不允許任何人對她落井下石,你也不例外!”
就在藍衣撥動琴弦的時候,子夜漫不經心的擋在藍衣麵前,輕握了藍衣的纖指:“夫人當真是翻臉無情啊。”
藍衣指尖微顫匆忙收回手,聲音冷硬:“你是要與我為敵?”
子夜看一眼藍衣收回的手,悶聲一笑:“難不成夫人還要我念什麼舊情不成?”
對方說什麼藍衣自然知道,“那一百年,我會還給你!”他不過是玩弄她,此間事了她亦會洗儘記憶,往後他自風流,她亦心如止水!
子夜緩步靠近,低頭看著藍衣眼裡是濃濃的笑意,“我不介意夫人對我負責。”
“讓開!”藍衣心頭染上從未有過的屈辱,那一百年雖是他誆了她,但是沒有她的配合他也不能如意,終歸是她自己不夠堅定!
“衣衣,彆這麼凶嘛,溫柔有度方能討得男人的歡心。”
“誰要討得你的歡心!”
與這人多說無益,藍衣手中琴弦撥動,勾纏的音波自她手下蔓延而出。
一瞬間,空中功力弱者已是七竅出血,跌落地麵。
醉臥美人兮同樣臉色蒼白,對著子夜嬌聲道:“主子。”
聞聲,子夜回手間竟是輕鬆奪了藍衣手裡的琴。
藍衣眼眸裡是再也隱忍不下的怒火,她抿唇看向子夜:“你當真要投向紫解語?”
子夜把玩著琴弦,漫不經心道:“醉夢方才不是說了嘛,良禽擇木而棲。”
“好!”藍衣揮手間將鳳尾琴重新召喚回自己的手裡,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藍衣的背影,子夜眼裡的神色高深莫測。
醉夢上前:“主子,夫人似乎......”
“我知道,她當真生氣了。”說這話時子夜唇角的笑再沒了敷衍,而是實實在在的愉悅。
藍衣,他了解她入骨,她心如磐石,何曾為誰動怒?
可心不動,又怎會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