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娉娉嫋嫋(1 / 2)

一任平生 提三 4680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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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原掛斷許慎的電話,沒過多長時間,白楊那兒又來了一通,他接起來,聽她輕輕慢慢地把今天的事都敘述給他聽。最後等待他的看法。

“楊楊,有些時候,一杯酒一句話能省去很多麻煩,這世界不是真空的,人總要生活。”陳西原細水流長地跟他說,和白楊想的大差不差,隻是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楊楊,我在這兒,你永遠都不用那麼活。”

白楊捏著手機坐在宿舍樓下的社區,指尖禁不住緊了緊,秋夜裡涼風吹過,她似乎能想象的到他說這話神情,眉目淺淡,眼底攏著一片疏離,然而話是認真的。

她知道陳西原是個涼薄的人,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頭收緊。但就像含在嘴裡的薄荷糖,隻是一絲一毫的甜,就勾起來數不儘的寒涼。

因為你明白,這個人再好,這時的愛看起來再濃烈,都未必屬於你,都隻是當下的一句戲言。

她分明看得清楚的。

可是為什麼,到最後,竟然因為這句明知的戲言,一步步把自己走成了他的愛囚。

白楊也揚起來笑,說一些插科打諢的話:“陳公子,我以後就多仰仗您了。”

陳西原也陪她:“好說好說。”

他們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白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轉而一身冷寂地回了宿舍。

兩個雙胞胎沒在,王思雨早早就上了床,貓在被窩裡和男友發消息,床邊掛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平安符,迷信成分居多。

他們床的構造是兩人共用一個樓梯,以至於白楊每次上床的時候,都能看見這個搖搖晃晃的平安符。她時而覺得愧疚,但又覺得不甘心,她是不希望王思雨在這裡的。

儘管她什麼錯都沒有。也不止是她,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這是屬於應晨的。

白楊那天晚上做了一場夢,夢見了應晨,她哭著跑走了,白楊去追她,她又哭著對她說:“楊楊,你為什麼背叛我啊?”

她低下頭,好像回到了車禍那天,自己滿身的應晨的鮮血。

晨晨,晨晨,對不起。

她一遍遍跟她道著歉,可是她卻越走越遠。

白楊醒過來,臉上都是淚。她還沉浸在這場夢裡,麵對著茫茫的黑夜,無助在心裡跟應晨道歉,求她原諒自己的卑劣。原諒我,晨晨,這條路太光鮮,連獠牙都鑲滿了金銀珠玉,把黑暗照的不見蹤影。

她不知道這是場好夢還是噩夢,朝思暮想摯友的臉龐,怎麼能說是噩夢?可如果是好夢的話,為何又教人淚流滿麵。

第二天許慎又找她了,沒說是為什麼,還約在必勝客。她背著自己的書過去,以為就是吃頓飯那麼簡單,打算等會在必勝客自習。

許慎瞧見她這一身裝扮,有點忍俊不禁,問她:“白楊啊,你都和二哥在一起了,怎麼還隻知道學習呢?”

“那不然應該知道什麼?”白楊笑著跟他打馬虎眼,她不是什麼冒進的人,還是想為自己留一條退路的。

“比如……背靠大樹好乘涼。”許慎說道,下一句話就是:“我就是來帶你去乘涼的。”

“昨天我跟姓趙的聊了,整理了點你在那兒做的項目和數據,雖然隻是個思路,但也已經很成熟了。”許慎說道,“在他那裡是屈才了,你可以有更好的路。”

白楊明白許慎現在這麼給她打算,到底是托的誰的福,大樹就在那裡,用不著彆人提點,自己就能看見。所以她拿這些東西,拿的一點都不心虛。

許慎下午帶著她去打網球了,當然不止是她。那時候的社交圈還流行起來一種新的社交形式,叫運動社交,不喝酒不吃飯,不搞酒桌文化,就約著一塊打網球打高爾夫,在這期間把事給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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