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你見不著她還有點怨氣?”閻舒做出了一個與她雍容華貴、溫婉得體的形象十分違和的動作,——她摸著下巴,一臉促狹地看著沈霽。
沈霽:“……”
我才沒有!
沈霽一副“娘您彆逗我”的神情。
閻舒哈哈一笑:“說笑,說笑。”
沈霽卻沒當是玩笑。以往她從汴梁回來,她娘都不會問及李雲杳,這回問及對方,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這麼想,自然也這麼問了出來。
閻舒笑吟吟地對田氏說:“我就說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實際心思細膩,一定會這麼問的。我贏了,枕頭是你的。”
田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沈霽不懂這倆娘在猜什麼啞謎,問:“什麼枕頭?是娘從哪兒得來的奇珍異寶嗎?但娘贏了為什麼要把枕頭給小娘?”
田氏眼前一亮,剛要說話,閻舒便掐了掐沈霽的臉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沈霽道:“娘,我都及笄了,而且很快便到十六歲生辰,我不是小孩子了。”
閻舒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略帶一絲愁容:“你不提我都忘了,很快便是你的生辰日了。”
沈霽不懂她的愁緒從何而來,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兒,還是該及時地予以安慰的。
她正要開口,閻舒便歎息:“有些事,是時候要告訴你了。”
沈霽的心頭一跳。
難道……她娘要出櫃?!
她略有些緊張地道:“娘,彆說了,我都知道的。”
閻舒與田氏十分詫異:“你都知道了?”
不過想想也對,她長這麼大,總有人會在她麵前嚼舌根,她知道了也不足為奇。
“是啊!”沈霽壓低了聲音,“娘跟小娘是想跟我坦白,你們一起給爹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的事情吧?這些我都知道的。”
“哎,疼——”沈霽痛呼。
田氏揪著她的耳朵,凶神惡煞:“胡說八道什麼?”
“哎,她這麼說其實也沒錯。”閻舒忙將沈霽從田氏的手裡解救出來。
田氏道:“不是說不讓她知道的嗎?萬一她傳了出去,那我們——”
沈霽揉著被揪紅的耳朵,恨不得對田氏退避三舍,如今隻是小退幾步,躲到閻舒另一側去。
閻舒看見她的小動作,對田氏道:“你看,你這些年待她如此嚴格,她如今都怕了你了。”
沈霽委屈地點頭。
就是,田氏明明隻是她爹的一個妾室,卻總是騎到她這個嫡女的頭上來,要不是她娘護著,她怎麼會給田氏苛待自己的機會?!
田氏隻是冷哼了聲。
“她是我們教出來的,她的品性如何,你我還不了解嗎?她要說早便說了,又怎會裝不知情裝到如今?”閻舒道。
沈霽想辯解她不是裝不知情的,她是真不知情。剛剛那麼說,一半是玩笑話,一半是詐她這倆娘的,沒想到還真的詐出來了。
說實話,她也挺詫異的,畢竟旁人還曾十分羨慕她爹的後宅安寧,沒有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她爹也樂嗬嗬地說娶了個賢妻……他的女人都睡到了一起,能不和諧安寧?!
等會兒,難道她們住在太康老家的原因正是為了光明正大地躲開她爹,然後過二人世界?
不過這也不對,她們過二人世界就好了,為何要帶上她呢?
沈霽沒有疑惑太久,閻舒便語重心長地告訴她:“我們要跟你說的是你的身世。”
“其實,你不是我女兒。”
“應該說你不是我生的,酈娘才是你生母。”
隨著閻舒的話落音,沈霽的腦海裡像轟響了一道驚雷,天地都昏暗了。
作者有話要說:閻舒:其實你是酈娘生的。
沈霽震驚!
沈霽:酈娘是誰?
田氏:是我不配擁有姓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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