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杳盯著沈霽:“甭管‘雜言’‘七言’‘五言’,你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嗎?”
沈霽:“……”
她癟嘴:“背就背嘛,你說要抽背什麼?”
為了檢驗她的學習成果,李雲杳自然要先抽背《論語》的內容。而且她也不為難沈霽,讓她先把《學而篇》及《為政篇》先背了。
沈霽聞言,鬆了口氣,這兩篇的內容,她可是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呢!
等她背完,李雲杳已經從她的書堆中找出了那日從竇家借來的《論語集解》,繼而抽查起了她對《論語》的理解程度。
沈霽:“……”
大意了,她還以為李雲杳的要求是背《論語》。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李雲杳便知道她沒有看《論語集解》,不過考慮到這些日子她都在忙著婚事,能抽空背下《論語》已屬不易,便沒有再責罰她,轉而開始講授《論語集解》。
沈霽:“?!”
她忍不住高聲道:“我知道你很急迫(讓我參加貢舉),可能否體諒一下已經如此疲倦的我?這都二更天了,讓我去睡覺可好?”
李雲杳不緊不慢地說道:“才二更天,如此良夜,怎可浪費?”
“難不成你還想到三更?你就是想掏空我的身體……明早你起得來我可起不來!”
站在院子門口,假裝路過的沈億陸呼吸一滯:沒想到這新婦柔柔弱弱、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關上門來卻能逼得繼宗如此疲倦……看來繼宗還是得補一補了。
“老爺?”閻舒跟田酈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嚇得他險些原地去世。
“咳咳,是你們啊!”沈億陸努力繃緊了臉上的神色,不讓自己威嚴的形象在二人麵前崩塌。
“老爺莫不是在聽霽兒跟新婦的牆角?”
“咳咳,沒有,我隻是路過。”沈億陸掩飾道。
他見二女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隻好道,“繼宗大婚前,我一直無暇教他房中之事,我擔心他……不會。”
“哦。老爺儘管放心,這些她都懂。”閻舒二人敷衍道,“天色不早了,老爺明早還得上朝,應早些回去歇息為好。”
沈億陸轉身欲走,又看了眼田酈,眼裡似乎生出了一絲熱切的火苗。
田酈自然知曉他是什麼心思,雖說他是個寡欲的人,但不代表沒有這方麵的需求,尤其是聽了沈霽與李雲杳二人的牆角之後,哪怕力不從心了,也忍不住生出一點旖旎的心思。
“明早還得等她們拜堂,你也先回去歇息吧!”閻舒在沈億陸開口之前,對田酈說道。
田酈看了看閻舒,略遲疑,但還是按她的吩咐先回房去了。
看見田酈走遠了,沈億陸隻好掐了那點小心思,——雖然他的麵前有個閻舒,可他對閻舒提不起勁。
“咳,你也早些就寢!”沈億陸跟閻舒說完,就穿過兩座宅子之間的門,回到他所居住的宅子去了。
閻舒讓人把門關上,又讓人給沈霽和李雲杳送去宵夜,這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陽穴,旁邊便有一具柔軟的嬌體欺身將她壓在床上,親了親她太陽穴的位置後,低聲問:“怎麼了?”
閻舒望著田酈埋在陰影中的臉龐,道:“發覺自己是越來越老了,隻是操辦了一場婚禮,便會覺得十分乏累了。”
她這年紀,放在後世,還有兩年就能退休了呢!
“你並不老,無論何時,在我眼裡,你一如當年。”田酈至今都能想起自己在危難之際,閻舒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淡定從容地下車,然後望過來,目光似一股春風,吹進了她日趨荒蕪的心中。
即便後來知道閻舒當初救她的目的其實並不是那麼純粹,可她已經淪陷,也不再在乎。
閻舒抓住了田酈的衣帶,淺笑道:“那我勢必要證明我寶刀未老,方能不辜負你的信任了。”
作者有話說:
沈億陸:?兒砸兒媳洞房之夜,卻是你們在洞房,你們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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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明日歌》為明代詩人錢福所作。
②詩體,參考自語文課本及百度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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