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雲杳沒有見吳元樊後,沈霽一掃之前的頹唐,道:“她讀的書多,肯定知道這時候出去見吳老三不妥。”
閻舒道:“霽兒,你這馬後炮忒響了些。”
沈霽厚著臉皮道:“娘也認為我說得有道理吧!”
閻舒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頗為悠哉地聽婢女彙報說李雲杳往這邊來了。
沈霽微微詫異:“她怎麼過來了?”
閻舒隱約猜到了什麼,笑了笑,沒有點破。
沈霽準備去接李雲杳,然而想到她娘還在這兒看她笑話,便又折回來,故作矜持地在她娘左手邊坐下。
沒一會兒,李雲杳便過來了:“給婆婆請安。”
說著,抬頭看了眼沈霽。
沈霽一直在留意她,她這麼一看,二人的視線便對上了。沈霽心情複雜,既高興她沒有見吳元樊,又不確定她不見吳元樊的原因。
“嗯,坐吧!”閻舒點了點頭,回應了李雲杳。
李雲杳在沈霽身邊坐下,後者有些彆扭地問:“你過來隻是為了給娘晨昏定省?”
李雲杳微微一笑,神色有一絲哀怨:“自然。不過夫君先過來了,怎麼也不派人與妾說一聲?”
沈霽本來已經做好默默消化自己曾經犯蠢的事情,為了維持她與李雲杳的合作關係,絕不會開口提這事。然而當事人就在眼前,她沒忍住用酸得冒泡的語氣說道:“我以為你要去見吳老三,就不耽誤你的事了。”
李雲杳知道她果然因這事鬨彆扭,心中一樂,也暫時忘了閻舒的存在,直白地問沈霽:“夫君這是在吃醋?”
被當事人點出內心的小九九,沈霽麵子上掛不住,當即反駁:“當然不是,我為何要吃醋?”
“那夫君是因何而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
“可是夫君的臉上就寫著不高興呢!”
“胡說,我臉上可沒寫字。”
“真的?讓妾摸摸看。”
說著,李雲杳真就上手去摸沈霽的臉蛋,後者沒想到她言出必行,當即愣在了原地。
……
閻舒靜靜地看著這小兩口從拌嘴到開始親親我我,她悄悄翻了個白眼,不得不出聲把她們給趕走:“既然晨昏定省完了,那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沈霽與李雲杳紛紛驚醒,向她告辭。待二人離開閻舒這兒,李雲杳才嗔道:“夫君真是不坦率,讓妾在婆婆麵前失了矜持。”
“我——”沈霽被她倒打一耙,有些氣悶,“現在隻有我們倆了,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李雲杳笑吟吟地望著她:“你不高興,為何不高興?”
沈霽正要否認她沒有不高興,然後又想起李雲杳方才上手摸她的臉蛋之事,心跳不爭氣地加速,目光也不自然地移開。
她問:“你為何不去見吳老三?”
李雲杳試圖揣摩她這個問題背後的用意,然而發現這樣做沒有意義,便答道:“我與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為何非要見他不可?”
喜悅的心情一瞬間衝上腦門,沈霽不掩臉上驚喜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你與他,你不喜歡他了?”
李雲杳麵色古怪:“我何曾說過我喜歡他?”
“以前你——”沈霽一頓,“罷了,舊事重提沒意義。”
李雲杳卻並不打算放過她,直言道:“你是想說你罵我犯賤那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