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療法具體操作起來並不複雜,越怕什麼、越是循序漸進地接觸什麼就好。
舉個例子,如果患者害怕狗的話,那麼一開始可以讓其看一些狗狗的照片,隨後隔著很遠聽狗的叫聲並逐漸縮短距離,接著隔著很遠看到狗、也是逐漸縮短距離,最後是短暫碰觸、不斷增加接觸時間。
用一個形容來概括,就是“循序漸進地習慣恐懼對象”。
類比到玉藻十字身上,她害怕再度在比賽中陷入擁擠踩踏,那麼就讓她慢慢重新適應那個環境就好。
一開始,跟一名賽馬娘全速1對1。
適應之後,2名。
隨後是3名、4名,更多名。
梳理出了一條治療思路,北原心下安定不少,轉而又疑惑起來。
我能想到這樣的治療方案,古久叔不應該想不到。
那麼,他為什麼不在東京那邊安排療程呢?難道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還是說,他是想給京子這名學生增添一些實踐經驗?
總之,小玉這件事,那肯定要全力以赴了。
隻是希望她那位訓練員能帶來一些古久叔的醫囑。
思緒縈繞之下,時間有種過得很快的錯覺,北原覺得自己仿佛是剛剛坐下來,就有熟悉的聲音喊他了。
“……喲,又見麵了啊,大叔……”
熟悉的關西腔,聲音卻有氣無力的。
一抬頭,北原就看到玉藻十字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臉,拖著腳步走過來。
在她旁邊是名穿著衝鋒衣的年輕女子,容貌很是陽光,氣質很是活潑,態度也很自來熟。
“喲~師兄!好久不見啦!”
起身之後想要打招呼的北原讓噎了下。
“等一下,我們從未見過麵吧?說什麼好久不見……太奇怪了吧?”他哭笑不得道。
“神交啦、神交。”
“我從師父那裡聽過你很多事情哦,也在報紙上看過你的照片,早就對師兄你神往已久啦~”
毫不見外地過來拍拍北原的手臂,小宮山一副爽朗的模樣,“走吧,帶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啦,坐了一路好餓的說。”
北原略微有些皺眉,抖抖被拍到的胳膊,指指氣息比東京見麵時萎靡得多的玉藻十字。
“難道不先想辦法解決小玉的事情嗎?你是她的訓練……就算是臨時訓練員,也不應該這麼疏忽吧?”
說到後來,他嚴肅起來。
小宮山慢慢收斂了笑容。
“和六平師父一樣認真嚴肅呢,師兄。”
她點點頭,也是正色起來,“放心,古久叔在我們來笠鬆前,已經給過治療方案了,他說有你和宮村姐在,一定能明白要怎麼做。”
“啊不對,他原話是,以他的經驗來看,你們這邊是他給出的療法最適合的地方、最適合的人選。”
“所以咯,邊吃邊說吧,怎麼樣嘛,師兄~”她又歡脫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