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最後的一句話給了檮原太郎一個提醒,他連忙把案例拿了出來。
“對,我們沒必要著急。”
示意眾人看著方案,他振奮道:“心理治療總共隻有3大主要流派,各種療法的共同性很多。”
“特彆是托尼比安卡的治療方式跟玉藻十字的一樣,恰好也是‘認知行為療法’中的‘脫敏治療’,她在回到意大利後的治療方案,一定可以協助玉藻十字!”
聞言,北原等人都是振奮,進一步確認了玉藻十字的治療方案後,隨後的訓練方式與比賽進程也隨之進行了安排。
過了兩天,訓練場上。
看向旁邊的小宮山,北原略微皺眉。
“師妹,你是認真的嗎?我是說,給玉藻十字報名12月6日的鳴尾紀念。”
“鳴尾紀念”在遊戲中並非12月份而是5月左右,不過在眼下這個年代還沒有調整,依舊位於年末。
聊過幾名賽馬娘的安排後,小宮山似乎篤定了北原說的沒錯,玉藻十字一定可以在一個月內痊愈,轉頭就給她報名了“鳴尾紀念”。
這是一場中央的G3賽事,也是5連敗之後玉藻十字能參加的最高級彆賽事。
北原對此很擔憂。
玉藻十字如果再敗,就是6連敗了,而且第6場是重賞級彆。
毫無疑問,如果她真的再敗,粉絲大量流失是小事,一定會被URA協會禁賽的。
想要展現自己、有著足夠才能的賽馬娘成千上萬,沒有理由把機會給一名屢戰屢敗的賽馬娘。
萬一真的被禁賽,小玉就算好了PTSD,說不定還會因此有了其他心理問題。北原擔心的是這個。
“我當然是認真的啊,難道師兄你是開玩笑的嗎?”
笑吟吟的看過來,小宮山天生的笑臉上,看不出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你說小玉一個月能好,我就相信、就給她報一個月之後比賽,有什麼問題嗎?”
“還是說師兄你真是開玩笑……”
“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
輕易看出小宮山的意圖,北原皺著眉,擺擺手,“我承認當時是想安慰你,我也認為小玉的心理素質不會比托尼比安卡差,所以一個月痊愈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距離鳴尾紀念的時間是固定的,小玉這個‘一個月’卻不是。”
“或許少於一個月,或許比一個月多幾天,甚至一個半月也是有可能的。”
“萬一真的需要一個半月才能好,你打算讓小玉直接去參加比賽?你難道不知道禁賽這件事?”他最終語氣嚴厲起來。
“……嘛,你和六平師父還真像呢,師兄。”
彎彎的眉眼中閃過好笑的神色,小宮山似乎什麼也不擔心,“有時候我感覺你不像是二十多快三十,而是五十多快六十了,就跟六平師父那樣。”
再度皺眉,北原正要讓小宮山嚴肅點,小宮山自己嚴肅了。
“你的眼光,應該從來不僅僅是日本吧,師兄?”
北原略一錯愕,卻沒什麼隱瞞。
“可以這麼說吧,”他點頭道:“說我誌向遠大也好,說我野心十足也好,我很早之前就希望過,我們的賽馬娘有朝一日在世界的舞台上綻放自己的光彩。”
定定地看了北原一會兒,小宮山眼中露出欽佩的色彩。
“你那天說的話,果然都是真的啊,師兄。”
“我們的賽馬娘有機會能衝擊凱旋門那樣的頂級賽事,甚至站到那個巔峰的位置。”
“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