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後,吳燕芳趕緊扶起兒子,丁安華順勢站了起來。
母子倆非常自然地忘了丁安夏另一句“磕一個”,甚至都沒當真。
然後丁安華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看向丁安夏“姐,我跪也跪了,可以了吧?”
他在想如果這一跪能讓他姐回心轉意,讓家裡多出進項,那這一跪也值了。
比起又窮又沒尊嚴,賺錢才是第一要緊的。
而且他知道,他越卑微吳燕芳越會心疼他。
這不才跪了一秒就被扶了起來。
“你咋的能給她下跪,安華啊媽的好兒子,是媽沒用啊。”
吳燕芳哭著說。
這次是真的掉眼淚了。
丁安華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不動聲色的抽回被握住的手。
確實,他媽就是很沒用,遇到事永遠隻會哭。
他聽煩了也聽厭了。
丁安華朝丁安夏走了幾步“姐,你現在能說了吧,你是在哪采的藥,能教教我嗎?”
他的目的性很明確,他就是要知道丁安夏是怎麼賺到錢的。
可丁安夏隻是問他“頭呢,頭都沒磕。”
丁安華嘴角聳動了兩下“姐,我已經跪了……”
丁安夏笑,清透的五官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你的膝蓋值不了幾個錢吧。”
就這還想套取賺錢的情報,做夢吧。
丁安華低頭想了下,認真地問她“如果我磕頭了,你就會把賺錢的辦法教我嗎?”
他隻是想要得到一個承諾。
可丁安夏笑得狡黠“當然不會。”
一副無賴的樣子。
丁安華誠懇的表情緩緩褪去,眼底燃起一簇怒火,胸膛微微起伏昭示著他此刻被激怒的狀態。
他終於有些明白了,丁安夏是在戲耍他。
“你在耍我。”
丁安夏按了下自行車鈴,“叮叮”兩聲,清脆又歡樂。
“bgo答對了。”
她欣賞著小白蓮被激怒後的臉色,殘忍道“弟啊,你有什麼資格怨我?”
“你要知道是二丫被賣了,小時候的你才有一口飯吃,再來你媽隔三差五來打秋風,才能讓你衣食無憂地考上高中。”
生存壓力都給到丁二丫了,這個弟弟也隻需要愁一愁一個月沒吃到肉了。
瞧瞧多諷刺。
更諷刺的是,她提起二丫永遠一副第三視角的模樣,可這對母子竟然也沒感到不對勁。
哪怕懷疑一下她不是原裝的也好啊,或者說她鬼上身也行啊,但是他們沒有。
說實在的丁安夏為二丫感到不值。
丁安夏緩緩收起笑,說儘刻薄的話語,打擊著這對母子的自尊心。
“你彆以為像以前一樣鬨一鬨,我就能因為你是個男的又給你吃又給你穿,你胯.下那二兩肉對我來說真沒有那麼重要,就算老丁家絕種都跟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