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芳聽不下去了,怒斥“二丫!”
“你咋能這樣忘恩負義,我把你生出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你弟要不是為了我會這麼求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是要看著我們餓死嗎!你這樣遲早遭報應!”
丁安夏“哦”了一聲。
“大媽,我不是跟你說了要跟你斷絕母女關係嗎,你以為我開玩笑?哪那麼大臉天天上門要吃要喝。”
“有本事把二丫塞回你肚子,生在這個垃圾時代,晦氣得要死。”
“你,你!”吳燕芳指著她的手微微顫抖。
“你信不信我讓十裡八鄉的人都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不孝的女兒!”吳燕芳開始威脅她,“我讓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以後你休想回去祭拜你爸。”
聽到這,丁安夏腦門頂了個問號,“祭拜那老東西是什麼好事嗎?”
還有,“你這不是笑死人嗎?都把二丫賣給彆人家了,又成天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這還要人回去給那早死沒用的爹磕頭呢。”
這是什麼奇葩的腦回路,一邊重男輕女要把女兒賣給彆人家,不顧她在彆人家過得如履薄冰,到頭來還要回去給同樣重男輕女的爹磕頭掃墓。
“去你媽的,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丁安夏看吳燕芳跟看智障一樣。
柳吉祥這個智障,在幾次鬨事被削,感知到家庭地位一落千丈後都不怎麼說話挑釁人了,吳燕芳這個老太婆比他還不如,竟然還掂量不清她在她心裡的分量。
還敗壞名聲呢,她根本不在意。
丁安夏開始覺得跟這兩個不要臉的說話浪費時間,重新騎上自行車。
吳燕芳丁安華對視一眼,手拉手再次攔在她麵前。
先不說吃不吃肉的問題,高中的學雜費還沒有著落,這件事這幾天一直懸在兩人頭上,無論用什麼辦法,他們今天都要拿到錢。
吳燕芳“你既然不願意教我們賺錢,那就把你弟的學雜費直接給了,要不然今天你休想離開。”
“哈——”丁安夏輕蔑一笑。
老太婆終於不裝了,兩個不要臉的直接化身無賴。
但丁安夏會怕?
她將腳踏板踩到底,不管眼前是誰,直接衝過去。
丁安華有過一次經驗,在她衝過來之前,閃身到一邊,拽住了丁安夏一條胳膊,這樣她就不能往前衝了。
自行車失去往前的衝勁,左搖右擺後隻能停下來。
丁安華有些得意地衝車上的人笑了笑,還是那副靦腆又清秀的模樣,知道的人清楚他是在當無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隻是個平常的笑容。
下一刻,啪的一聲,右臉傳來一道巨響,幾秒過後火辣辣的疼席卷而來。
丁安華不可置信的捂住臉。
而始作俑者見他這副模樣,冷笑著又甩了一巴掌過去。
左右開弓,左右臉勻稱地出現紅印。
這是丁安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
家裡再窮,再被人看不起,吳燕芳和其他人也沒有打過他。
吳燕芳心疼他小小年紀跟著吃苦,最是疼愛不過,連句重話都沒有說。而麵對其他人,丁安華永遠是嘴甜麵軟的形象,老師喜歡他,同學暗戀他,從小到大除了家世,他過的一帆風順。
可今天他竟然被打了。
丁安華委屈的看向吳燕芳。
吳燕芳果然發瘋,尖叫一聲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