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有他才能夠將這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條了。
校場上。
嶽鵬舉正在副將的陪同下閱覽收編的異族胡騎的訓練情況。
雖然時間不長。
但是進展神速。
甚至於已經開始在教習這些胡騎識漢字了。
“大將軍親筆書信!!”
“京城有變!”
“將軍速速閱覽!!”
傳令官翻身下馬後連滾帶爬,甚至於連座下戰馬都累得口吐白沫。
嶽鵬舉一目十行,冷聲道:
“京城兵變!”
“大將軍令本將率燕雲大軍南下奪回京畿重地!”
“即刻動身!”
周圍的將校聞言皆是大驚失色。
馮紫英更是疾呼道:
“信上可有我父親的消息?”
嶽鵬舉則是沉吟道:“神武將軍馮唐連夜逃出皇城,其餘的消息隻能是到了京城才能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
嶽鵬舉當即凜然大喝道:
“速速擂鼓點齊兵馬!”
“隨本將入京!”
一時間。
整個燕雲境內的駐守邊軍全都調動起來,龐大的戰爭機器轟鳴作響,嚇得草原上投降的人還以為是又要對他們動手,一個個全都是瑟瑟發抖。
而整個燕雲境內的兵馬調集起來。
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光是漢人的邊軍編製便達到了五萬兵馬,這五萬人全都是虎狼精銳。
另外還有五萬兵馬乃是胡騎的編製。
其中魚龍混雜。
有戎人、羌人、鮮卑人還有烏桓人。
全都是弓馬嫻熟能征善戰的青壯生力軍。
各部加起來甚至於達到了真正的十萬數量,在得到軍令後浩浩蕩蕩一路南下京城方向。
整個北方大地都在顫抖。
沿途郡縣更是城門緊閉,隻以為這些由胡人混編而成的騎兵,又是來燒殺劫掠的。
北方三州之地全部陷入混亂。
洛陽往東方向不到數十裡地。
慶隆帝好不容易才帶著太上皇等人渡過陽渠,隨行除了禁軍之外,還有不少的宦官親信。
“前麵是何處?”
過了橋。
慶隆帝極目眺望隻見前方雄關漫漫,不由得好奇問道。
馮唐則是立馬上前說道;
“回陛下!”
“前麵就是舊都洛陽了!”
“如今叛軍還在後麵窮追不舍,為了以防萬一,臣欲摧毀這陽渠水上橋梁!”
“以此來延緩追兵的行軍速度,還望陛下恩準!”
摧毀橋梁?
慶隆帝眉頭一緊,有些心軟道:
“不行!”
“如今叛軍四處橫行,不少無辜的百姓都要過橋逃命,現在毀了這橋,豈不是把百姓們逃生的路給斷了?”
“可不能乾過河拆橋的事情!”
“有損陰德!”
馮唐一時間更是無語了,隻能是繼續勸說道:
“如此一來,叛軍騎馬,陛下乘車!”
“不日叛軍就能夠兵圍洛陽,到時候等待各地兵馬勤王救駕,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啊!”
宮中之人都是擔心不已。
生怕被身後的追兵給追上。
眼下各地兵馬匆匆趕來,鬼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沉吟片刻。
慶隆帝隻能是無奈道:
“那就繼續往西趕路!”
“過了函穀關,哪怕叛軍有十萬之眾也奈何不了朕了!”
“大不了就到西都長安避難!”
還要繼續往西逃命?
這些宮裡的皇子皇孫們,平日裡都是養尊處優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連夜逃命就算了。
現在還不消停還要繼續往西跑,就怕年紀大的太皇太後還有太上皇等人都快撐不住了。
就在此時。
負責在前方探路的錦衣衛終於是匆匆疾馳而來。
隻見忠順王翻身下馬。
暗中使了個眼色,欲言又止。
慶隆帝頓時心領神會,示意身邊的人退下,這才讓忠順王靠近。
忠順王則是壓低聲音說道:
“啟稟陛下!”
“前方錦衣衛來報,穆老王爺正率兵趕往函穀關,看樣子是要將陛下的聖駕攔截在函穀關外了!”
“東安郡王穆蒔?”慶隆帝驚得差點失聲。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
一旦過了函穀關。
便到了關中之地。
屆時四關緊閉。
哪怕是馮桀率兵來攻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入關,屆時各地勤王救駕的兵馬陸續抵達關中,再揮師往東奪回京城。
如今穆蒔的突然出兵搶關,卻是讓慶隆帝措手不及。
隻因為。
這個穆蒔常年駐守河東郡,乃是負責抵禦南匈奴、羌人的實權王爺。
而且。
穆蒔也是支持太上皇一派的。
雖然平日裡十分低調。
但是慶隆帝心裡和明鏡似的。
一旦到了關鍵時刻!
東安王還是支持承德帝的!
要是這個時候落在了穆蒔的手裡,搞不好自己沒讓馮桀給逼宮成功,反而是讓太上皇與穆蒔裡應外合把自己給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