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賈元春想得確實沒錯,他如今的想法就是,二房上下就靠著這個閨女了。
於是他再接再厲的說道。
“娘娘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婆子話是難聽了些!”
“可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她一邊壓低聲音麵不改色的說著這些話,一邊又從自己的袖袋裡邊掏出來一坨什麼東西。
借著寬大的衣袖的遮掩,他將身子側向賈元春那邊,不著痕跡的放進了賈元春的手中。
賈元春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她手中摸著這麼大一個東西,也不知道賈母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一直戴在身上。
還並沒有被看出來,真是奇哉!
不得不說,這小老太太確實是有些本領在身上的。
賈元春驚詫至極。
可此時此刻,他卻也不能推拒。
否則,一旦暴露。
那豈不是自己害得賈府身敗名裂嗎?
他敢在元康帝派來的那些眼線麵前,
大咧咧的說著自己對元康帝的不滿,對大明宮的不滿。
然而,他卻半點不敢表露出賈府上下的野心。
若是自己身後再無娘家人,恐怕,自己在那宮中更加如履薄冰!
於是,賈元春皺著眉頭,卻還是將那包藥悄悄的收入了自己寬大的袖囊中。
見賈元春乖乖的收了,賈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低聲說道。
“嗬嗬嗬嗬!娘娘真乖!”
“這藥啊,可是祖母千辛萬苦。”
“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得的!”
“據說,服了這藥的女子,極易受孕!”
“隻要輕輕一碰。這腹中就會有個孩兒!”
“所以娘娘也不需要去跟彆的妃子爭什麼寵!”
“隻有哪一日,陛下到來之前,你事先服下了藥。”
“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老身知道娘娘的性格,最是厭煩的是勾心鬥角。”
“說句大不敬的話。”
“祖母也知道。”
“讓你去伺候一個年紀可以做你祖父的男人。”
“也實在是讓你有些委屈。”
“可架不住,這個男人是天子呀!”
“他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這樣的機會和榮寵不可多得!”
“兒啊!你的心裡可得想清楚啊!”
賈元春皺著眉頭。
還沒跟賈母說什麼,就有小太監高聲唱和道。
“啟稟賢德妃娘娘!”
“時辰已到,該起駕回宮了!”
賈元春頓時眼裡蓄滿了淚水。
有不舍,有委屈,有怨懟還有不情願。
戲台子上的人咿咿呀呀的還在唱個不停。
也因為小太監的這一聲唱喝,戛然而止。
班子裡有個規矩,不論何時,這一出戲一定要演到結束才能下場。
可麵對皇權,這戲班子的班主也想不得那麼多了。
他們就地跪在了台上,倒也不下去。
可如此,這已經是犯了大忌諱。
一般稍微懂點情理的人家,都不會在戲唱到一半的時候喝止。
隻可惜,賈元春的夫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家。
賈瑛也黑著一張臉,他怎麼不知道,元康帝的架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戲唱了一半停下來,可是要多不吉利就有多不吉利的。
在自家的省親彆院裡。
這些宮人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呢?
想到這裡,賈瑛也不再躺在房頂上看熱鬨了。
腳下用勁施展輕功三兩下這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院子中央。
隨著賈瑛出現,眾人又是一通忙亂的見禮。
底下嘩啦啦的跪了一片人。
嘴裡不整齊地喊道。
“參見秦王!”
然而賈老太太還有賈政他們幾個卻硬是沒有任何動作。
連賈元春都知道,站起身來,對賈瑛微福了福身子。
柔柔喊了一句:“秦王三弟。”
賈瑛含笑點了點頭。
他雖然也討厭二房的人,可對賈元春卻沒什麼感覺。
“難得今日娘娘回家,又剛好在興頭上。”
“不知,娘娘可否想把這場戲看完呢?
賈元春自然是想看的。
可他猶豫著,不知那句“想看”當說不當說。
賈瑛撲哧一笑,這哪是什麼寵妃呀?
真正的寵妃是不會把這些規矩放在眼裡的。
賈元春被這些規矩製糊得喘不過氣來,甚至還不如自己這個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