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剛讚成老侯他們的做法,“要儘一切努力維持物業管理的正常運轉,麵對這些問題,咱們共同想辦法解決。”
老侯點頭道:“要不怎麼辦?一個曾經的全省物業管理模範小區,如果任其爛下去,實在可惜,所以公司精簡人員,想儘一切辦法降低費用,儘最大努力維持小區管理的正常運轉。但是,樓內的樓梯以前兩天清掃一次,小區裡的道路每天有人打掃,從今年開始,樓梯變成了每星期清掃一次,小區道路三天打掃一次,因為現在雇傭的清潔工減少了。”
“這可不是辦法,長此下去,小區麵貌和環境必然受到影響,這對那些正常繳納物業費的業主也不公平,他們按時足額繳納了物業費,就應該享受到相應質量的服務。”袁國剛並不認同這種降低服務質量的做法。
“我麼這樣做也許不對,不過即使其他業主沒有意見,要想維持現狀也難以為繼。為了住在這個小區所有業主的利益,也為了本小區物業管理的可持續正常運轉,我們建議物業公司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向那些老賴業主追繳拖欠的物業費,哪怕付出一定的成本,也在所不惜。”老侯道。
“催繳業主拖欠的物業費,既與物業公司的利益攸關,也是為了實現對小區內所有業主的公平公正,是物業公司的責任,你們必須有所作為,那些不欠物業費的業主都在看著咱們呢。憑什麼一部分業主繳納物業費,卻讓所有業主享受服務?難道真的是愛哭的孩子多吃奶?本來所有業主都該做的事,咱們不該讓遵守規則的人吃虧呀!”袁國剛的這番話,既是對物業管理的期望,也說出了大多數業主的心聲。
“其實也可以理解,部分業主以前生活在農村鄉鎮或城市裡的破舊城區,如果缺乏正常的教育,就不可避免地會養成隨隨便便,無拘無束,甚至自私自利的習慣,如今居住在環境優美、整潔衛生的小區,但習慣和意識還停留在過去的階段。”老侯倒善解人意了。
“嗯,你這個說法有道理,這倒不是對某些人有成見,因為壞的習慣養成了,要改過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俗話說,學壞容易學好難,這卻給咱們的管理工作陡增了難度。”袁國剛停了停,繼續道:“居住環境的改善,並不代表居住者的文明意識隨之提高,靠自身約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得依靠物業公司的管理到位,這也是物業公司的職責。”
另一位同事在一旁道:“看看小區的露天健身場,有供成年人鍛煉身體的器械,還有供小朋友遊樂的小滑梯、小蹦床和小秋千等器材,你看那些設施現在還有幾處是好的?”
“蹦床、滑梯和秋千去年就壞了,這些本來是供七八歲以前的少年兒童玩樂的設施,小學高年級,體重百八十斤的孩子,甚至成年人也爭搶著玩,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沒辦法,壞就壞了吧,彆說小區裡還有那麼多拖欠物業費的業主,就算沒有業主拖欠物業費,我們也不打算再換新的,今天換,明天壞,誰也換不起,到頭來隻好大家都彆玩了。”提起這些事,老侯既沮喪,又有很多感慨。
“再看看小區裡的噴水池,當初開發商想的不可謂不周到,春夏秋三季,每天定時噴水,夏天降溫,春秋除塵,淨化小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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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成為小區的一處景觀,多好啊!現在幾天才噴一次?”同事插話道。
“我們當然想讓它天天噴,但現在做不到了。首先,還是涉及物業費,噴水必須開泵,要耗電,噴水池的電費自然要從物業費裡出,既然有些業主拖欠物業費,這類服務肯定要打折扣。另外,有些大人帶小孩來池邊玩耍,小孩子覺得好玩,往水裡扔垃圾,大人又不製止,物業公司三天兩頭就得派人清理,要不然噴水池就會成為一個垃圾坑。”老侯道。
“這樣一來,我們每個星期都要花錢請人清理水塘,每個星期還要換一次水,要不,水塘就會變成垃圾場和臭水坑。羊毛出在羊身上,表麵上看,這些行為給物業公司增加了工作量,實則增大了物業管理成本,加重了業主負擔。清理越頻繁,用工越多;換水越勤,用水量越大。任何一項都得花錢,最終買單的是小區業主。”
......
在曆時近十天的基層調研中,袁國剛聽到和見到的類似事件很多,他把其中的典型問題和事件記錄在案,準備向老薛或關雲天彙報,並向他們征求處理意見。
一連幾天也沒見到老薛的影子,袁國剛給他打電話,“薛總你好!請問什麼時候回公司?”
“回公司?市裡的項目開發正在緊張進行中,我哪有時間回公司呀!你有什麼事?”
“最近我去各小區的基層物業管理機構進行了調研,發現
不少問題需要及時解決,我想跟你彙報工作,並征求你的意見。”
“嗨,這件事呀,我最近回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放下電話,袁國剛覺得這些事情一定要跟領導彙報,否則,物業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就是自己的失職,他考慮再三,最終撥通了關雲天的電話,“關總你好!我是袁國剛。”
“國剛?你有事嗎?”
“關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跟你彙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