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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職能部門的處室領導,雖然學曆都不低,但他們不是沒有科研開發的經曆,就是沒有理科背景,或者此前的職業生涯跟技術開發的管理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他們對童博士的話最多也就是一知半解。
見領導們一臉茫然,童偉繼續解釋道:“在設計部門設計過程中,我們在實驗室的優化試驗還在繼續進行,在此過程中,又發現了幾種新的工藝,通過重複試驗得到進一步驗證後,工藝流程圖已經設計完成,但根據我們的最新發現,必須改變原來的流程,才能取得令人滿意的結果。所以,在我們提出新的工藝條件後,設計部門又要修改原來的設計,這就不可避免地要將開工建設的時間後延。”
“童博士,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修改設計,導致工期後延的責任不在設計部門,是這樣吧?”來自科技部門的周處長問道。
童偉坦率而無奈地一笑,“如果領導非要提到責任二字的話,那我們就是責任方,跟設計部門無關。”
來自環保部門的華處長覺得“責任”二字有點言重了,科學實驗本身就是不斷探索發現的過程,將其上升到責任的高度,實在沒有必要,尤其是環保科技,如果處理效果達不到要求,既花了錢,又不利於環境保護,無異於勞民傷財,掩耳盜鈴,與其如此,倒不如多用一些時間,穩打穩紮,把基礎工作做紮實,對接下來的實際應用有益無害。
“按照童博士的意思,如果優化實驗是為了尋求更加有效的處理方法,我認為即使中試裝置延期建成,也是值得鼓勵的,對於環保科技,一個最重要的指標,是衡量無害化處理效果,童博士,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處理方法?”華處長道。
“實事求是地說,前期得到的處理方法和優化實驗發現的方法,對失效電解質的無害化處結果基本相當,應該說兩者效果都很好。”童博士道。
“既然處理效果相當,為什麼要采用優化實驗得到的結果修改已經完成的設計呢?”幾位處長不約而同地提出這一問題。
“這個嘛,主要有兩方麵原因。首先,前期的工藝條件中,采用的原料不僅比較稀缺,價格較高,而且在儲運和使用過程中存在易燃易爆等危險因素。另外,我們開發這項技術的最終目的,是要讓它有實用價值,即使技術再先進,沒有實用價值的技術對社會也毫無意義,所以,在優化實驗過程中,我們找到了更廉價更安全的原料,有效降低了失效電解質無害化處理過程的成本。”童偉解釋道。
“這可以理解,在企業做技術開發,除了考慮技術的先進性,還要考慮實用性和生產成本,對於失效電解質的無害化處理,肯定是成本越低越好,環保產業本來就是高投入低產出的行業,如果處理過程中原料成本占用太高,使項目處於虧損狀態,企業就沒有積極性,這對該項技術的應用推廣沒與任何益處。”方處長是工信部門的領導,他最關注項目的產業化前景。
老楊作為發改部門的計劃處長,他跟老方觀點一致,就是因為他對這項技術的產業化期待過於迫切,才促成了這次實地調研,“我也同意技術要有實用價值,童博士,你們對前後兩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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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條件下的處理成本,做過具體核算嗎?兩者有多大差彆?”
“做過初步核算,說實話,如果按照最初試驗結果,在大規模生產過程中,即使加上政府部門的補貼,對失效電解質的無害化處理也是虧損的。經過後期優化的工藝條件,在中試規模下,可以做到保本,要是在工業規模下運轉,結合各種補貼,廢舊蓄電池的回收處理會略有盈餘。”童博士道。
“那就是說如果不考慮技術的實用性,采用最初得到的實驗結果,中試裝置建設就不會延期?”
“是的,可那樣的技術,即使再先進,企業也不會采用,除非你們職能部門能給昌達集團更多的補貼,使企業有利可圖,否則,即使各種手續已經齊備,我們也不會投資建設廢舊蓄電池回收處理的工業生產線。”站在企業的角度,葉佳怡直言道。
環保部門的華處長點頭認同,“我理解企業的想法,對於一般民用項目,沒有哪家企業願意賠本賺吆喝,不掙錢的事沒人願意乾。童博士,我想問個專業一點的問題,對於失效電解質,經過你們的無害化處理以後,變成了什麼形態的物質?最終將這些對環境無害的物質棄入環境,還是有彆的用途?”
華處長在大學讀的是環境工程,他對這方麵問題很感興趣,雖然在立項報告中有過闡述,但比較籠統,老華想親自聽見童博士對這個問題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