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著愧疚之心,盯著那抓痕幾眼,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也許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抬頭湊了過去,粉舌在抓痕上輕輕舔了一下,兩下……
傅晏澤眼睫劇烈顫動,隨後倏地睜開黑眸,手臂一收緊,便將懷裡的人死死摁在了自己懷裡。
“渺渺……你在乾什麼?”嗓音帶著些未名的意味,格外沙啞。
一晚上了,他可沒對她下手。
他以為要熬過去的時候,她卻……
要命。
良渺回過神來,腦袋往後縮了縮,眼神有些閃躲,“我……好像把你抓傷了。”
她是瘋了才會舔他的傷口吧。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傷口,心臟猛地一跳,然後便開始加速了。
像是要從心口裡跳出來一樣。
而且,她現在和他的姿勢也太親昵了吧。
傅晏澤翻身,將微微掙紮的少女壓在了身下,將她禁錮住。
“然後呢?”他問。
一雙黑眸炙熱似火,仿佛要將她也要燒起來一樣。
“我要回家了。”良渺不敢看他,聲音也弱了下來。
以往她一說要回家,他總不會攔著她的,有時候還會送她回去,格外體貼。
但是這回傅晏澤像是沒聽到似的。
還側了側臉,讓她看清楚那幾道爪痕,“你都會這樣對被你抓傷的人嗎?”
良渺嗅出了他這句問話裡的危險性。
“我沒有。”她搖頭,發絲有點淩亂,貓耳朵也冒了出來,可憐地耷拉著。
傅晏澤視線落在上麵,又問,“隻舔我?”
良渺:“……???”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讓人口乾舌燥。
她點頭不是,搖頭
也不是,傻傻愣在那裡,眼神無辜又茫然。
傅晏澤看得她那小模樣,喉結微微滾動,想低頭咬一下那軟軟的腮幫,咬一下那微微嘟著的粉唇,還想親親她的眼睛。
他低下頭,最終也隻是對她貓耳朵下手了。
輕輕抿了一下左耳朵,指腹又撚了一下右耳朵。
良渺身子一顫,發出了一聲嬌滴滴的嚶嚀,感覺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全身有些無力。
太、太過分了!
耳朵的青白沒有了!
“阿澤,你乾嘛啊!”微微炸毛。
“讓你長點記性。”理直氣壯的聲音。
“……”毛毛蔫了。
傅晏澤也沒想到她這麼敏感,那一聲低嚀,聽得他耳朵都要紅透了。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傅晏澤先躲開了視線,嘴裡惡狠狠說了句,“不準對彆人也那樣。”
良渺伸出兩隻手捂住了耳朵,濕潤的眼眸瞪著他,“……哪樣?”
傅晏澤語塞,黑眸睨了回來,感覺她又一爪子揮在了心口。
她到底懂多少?她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危險?
隻要他狠心一點,壞一點,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傅晏澤微微側頭,又壓低下來,像她剛才那樣,在她下巴上舔了一下。
良渺渾身僵直:“!!!”
“不準這樣。”傅晏澤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響。
良渺下意識就是變回貓貓,沒有什麼艱難的處境是貓貓麵對不了的!
然而,她隻是有個念頭而已,傅晏澤就開口說了句,“不準變貓貓。”
“……”良渺本來捂耳朵的雙,捂在了臉頰上,“那你是什麼意思呀?”
她感覺,他好像暗示她一些什麼。
傅晏澤垂了垂眸,翻身坐起來。
良渺也一骨碌坐了起身,小臉嚴肅。
傅晏澤睡衣的扣子好像都被她抓掉了,此時衣服鬆垮地耷拉著,露出胸前起伏的肌肉。
良渺多看了兩眼,然後默默跪坐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搭了一下,幫他擋住了風光。
“對不起啊,阿澤。”她乖乖道個歉。
這是她抓破的第十三件睡衣。
阿澤從未跟她計較過,不過他老喜歡把那些破掉的睡衣,還有被她抓破的東西都保存起來,說是給她做個警醒。
傅晏澤看著她
一臉愧疚的樣子,嘴角剛上揚,又強行壓平了那弧度,聲音嚴肅又專注,“渺渺,我對於你,是不是特彆的?”
良渺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她有些確定不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越來越喜歡和他在一起。
但是很多時候,她更願意在他麵前當一隻貓。
因為那樣她不會胡思亂想……
比如現在,她就很想很想,變回一隻貓。
傅晏澤看著她背後豎起來,僵直的貓尾巴,便知道她此時緊張的情緒。
本來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後隻道,“那就……多來看看我。”
他有時候盯著窗戶的時候,都會魔怔一樣,想象會不會有隻小貓貓背著小包袱來看他,窩在他掌心裡撒嬌。
一空閒下來,他就希望少女風風火火推門進來,大喇喇坐在他辦公桌上,跟他報告自己的生活點滴。
對麵女孩也認真思考著,覺得他的要求不難,於是還是點頭。
“可是阿澤,你長大了,你不能總要我陪。”良渺的本意是,讓阿澤自立自強,否則會被吞沒在群狼環伺的傅氏裡。
但是傅晏澤臉色卻白了一下。
她是要離開他了嗎?
他身上,就沒有一點,讓她特彆留戀的?
“嗯,我知道了。”他微斂著眸,聲音苦澀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