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還微微起伏,但已經是看不到生還的希望了。
李崇轉身,一腳踹出,青年正好舉著鞭子抽來。
嘭!
青年胃部翻湧,嘔吐出來,整個人跪在了田地中。
“畜生!”
李崇罵道,單手提起青年的腿,將他倒拖著朝李昭走去。
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青年的侍衛都湧了過來。
李崇眼神默然,誰敢過來,他殺誰!
“你到底是誰?”
“知不知道他是誰?”
“他可是海龍郡杜家三房長孫,杜如書!你今日敢對他動手,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崇眼裡殺意更濃。
杜家!
又是杜家!
杜家難道是這裡的天嗎?
“滾!”
他隻知道,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忤逆王爺一句!
杜如書被李崇倒拖著,其餘幾位侍衛都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他們都到了李昭的麵前。
杜如書整個人被砸在堅硬的路邊上,濺起了煙塵。
“殿下,他也是杜家人!”李崇咬牙說道。
李昭神色平靜,扭頭看向李斌道:“看到了嗎?你覺得本王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李斌默不作聲。
杜如書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凝視著李昭。
那個哭泣的婦人很快被帶了過來,李昭這才知道這位杜如書,看上了這位婦人的十三歲女兒,婦人怎麼可能答應?
女兒若真的被杜如書玩弄,隻能是一死。
他們不答應的後果很嚴重,躺在田間的老農就是杜家對他們家的懲罰。
田間毀掉的糧食也是一種警告。
杜如書決定將他們的田也強買強賣。
這便是杜家!
“你既然知道本少來自杜家,就應該我杜家的能量!”
杜如書看向李昭,眼裡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仿佛天下任何人都得折腰:“隻要你將你身邊狗奴才的牙齒一根根敲掉,本少可以保證不與你計較……”
所有幽王衛的人都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到底交州是怎麼了,才使得這裡的人都眼高於頂,且沒有腦子?
即便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在京都惹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惹得起?
可這裡的世家大族公子哥,一個個的腦子裡麵好像就沒有權衡利弊這麼一回事。
仿佛這裡就是他們說了算。
雖然事實證明,他們的確是有相當大的話語權。
可這是不是太無法無天,太肆無忌憚了?
幽王的確很廢物,的確不受待見,可再怎麼廢物終究是一位當朝王爺啊。
杜家這個混賬東西竟如此理直氣壯的威脅幽王,當真好嗎?
幽王衛的人驚了,他們知道世家中人向來眼高於頂,沒將彆人當一回事。
可當親身經曆時,這種窒息感和憤怒感擋都擋不住。
最起碼,人家幽王隻是勾欄聽曲,廢物紈絝了一點,至少還是個人!
這杜家的人感覺完全就不是人。
李昭看著一臉自信的杜如書,冷冷道:“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