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炮的瞬間開火,衝在最前麵的騎兵瞬間齊刷刷倒下了一片,有些騎兵直接被炮子擊中,瞬間就丟了性命。有些被飛速而來的炮子打傷,不是缺胳膊就是少了腿,還有的幸運的沒有傷著,可胯下的坐騎卻給擊中,戰馬哀嚎之下把馬背上的騎兵掀翻,或者直接帶著騎兵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騎兵還沒來得及掙脫,就被後麵衝上來的同伴戰馬給踐踏,幾聲慘呼聲中就再也沒了氣息。
“衝!衝!”
因特塔布囊的眼珠子都紅了,一眨眼他這邊就倒下了數十騎,雙方還沒正式接觸就沒了這麼多人,讓因特塔布囊氣得暴跳如雷。
此時對麵的火炮發射速度明顯緩了下來,虎蹲炮也就算了,佛郎機裝填速度再快也需要時間,隨著頻率的降低,對己方的殺傷力度降低了許多。
這時候再不抓住戰機他因特塔布囊就白打這麼多年仗了,叫喊著指揮手下騎兵繼續衝鋒,必須要殺進去把這些混蛋殺個精光,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可沒想到當衝到離車陣僅僅三十多步距離的時候,意外又突然發生了。
衝在最前頭的騎兵突然連人帶馬翻滾在地,倒下者大多隻發出一聲驚呼,摔得筋骨斷裂,不少人一時間未死,在地上痛苦叫喊,而倒下的戰馬也是腿腳折斷,不住哀鳴。
因為騎兵的高速衝鋒,短短瞬間就百多騎接連不斷地倒下,這時候因特塔布囊才察覺到不妙,仔細一看忍不住破口大罵。
對麵的人太歹毒了,他們居然在車陣前設下了針對騎兵的手段,這些手段看起來簡單,無非就是在草地上挖了一個個比馬蹄稍大些的凹坑,這些凹坑並不深,僅僅三四寸而已,凹坑範圍也不大,長度覆蓋了整個戰陣左右,而寬度隻有十來步。
可就算這樣,這些凹坑給戰馬帶來了極大的麻煩,高速奔馳的戰馬踏過,隻要一條腿陷進去這馬腿瞬間就被折斷,而隨著馬腿的折斷戰馬就立即失控翻倒,騎在馬背上的騎兵自然也坐不住,直接就從馬背跌飛出去。
這些陷馬坑離得遠根本無法察覺,何況草原上還生長的牧草,凹坑在牧草的掩飾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再加上高速衝鋒的騎兵哪裡會留意這些?一時間跌倒的戰馬和騎兵前赴後繼,讓因特塔布囊損失慘重。
在後麵的騎兵見到前麵的慘狀,下意識降低了馬速,還有開始撥轉馬頭意圖繞過正麵,從側麵衝鋒。
隨著因特塔布囊的騎兵衝鋒速度一下子緩了下來,再加上各隊的下意識反應,原本整齊的衝鋒陣型瞬間就亂了。
見此因特塔布囊心中暗叫不好,正要指揮部隊調整的時候,正麵的軍陣突然就有了變化。
就像一把打開的折扇,原本整齊的軍陣由中間向左右開始伸展,同時正麵的車陣也隨著陣型的改變向前推進。
火炮依舊不斷發射,一隊隊從車陣後而出的步兵穿過車陣之間的縫隙,直接就衝了出來。他們手中各式各樣奇怪的武器在陣型的配合下向迎麵而來的蒙古騎兵招呼,而這時候衝在前麵的蒙古騎兵不是落馬就是放緩了速度,手忙腳亂之下短兵相接,但一個照麵之下就被配合默契的步兵給死死克製,不斷有騎兵被捅下馬來。
“左右分兵!從側麵衝過去!快!快!”幾個呼吸之下,因特塔布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騎兵被步兵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一轉眼就損失好幾百人,這讓因特塔布囊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大聲疾呼,意圖變陣,而他的騎兵不虧是林丹汗的精銳,變陣的速度也不慢。轉眼間就有兩隊千騎自左右而出,意圖改變方向由側麵進攻,而在這個時候對麵的軍陣也沒閒著,一直放在兩側的火炮開始猛轟,同時早就嚴陣以待的火銃手和弓箭手也開始朝逼近的騎兵排槍射擊。
“不要怕!衝過去!他們的火銃打不了幾發!”
火槍射擊聲響起,騎兵瞬間就倒下一片,衝鋒的騎兵頓時大恐,下意識又放緩了速度,有些騎兵更是不顧距離和準確度直接拉弓回射,似乎這樣的做法才有給自己安全感。
麵對這樣的情況,因特塔布囊繼續給自己打氣,催促著騎兵快速衝鋒,在他看來對方就算再能打也不過依仗著火器的厲害,再加上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罷了。
隻要自己的的部隊能衝進去,勝利依舊是自己的,到時候他得讓對方知道這天下無人能阻擋林丹汗的鐵騎,在這片草原上,誰才是真正的主人!